想来是我离开后,这房内无人居住。
我与白苏,将房内简单收拾了一番,我借故去膳房,前往赵圳的房中。
越靠近赵圳的房间,我心底越发忐忑。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赵圳面前,才能显得自然。
赵圳前后两次夜探东宫,爬我窗户,我再榆木脑袋,也嗅到了赵圳的心思。
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招惹了这位大神。
赵圳的房门一如既往紧闭,我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
房内静谧,无人。
与外面的喜庆不同,房内简洁冷清,没有一丝生气。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我打心底里恐惧面对赵圳。
还未抬脚离开,屏风后传来若有似无的声响。
赵圳在屏风后?
我努力回想赵圳房内的布局,上次进赵圳房内,是方鄞负伤的第二日。偌大的房内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没有注意屏风后是什么。
眼下青天白日,赵圳的房内,应该不会藏有刺客。
我壮着胆,靠近屏风。
落入眼帘的一幕,不免有些脸红心跳。
赵圳靠着浴桶,双目紧闭,清瘦的身躯,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的肤色很白,衬得满身的遍体鳞伤,狰狞可怖。
在南山的伤口,已结痂,几不可见。但身上,又添了几处伤口,明显是剑伤。
他此刻,睡得很安宁。
沐浴都能入睡,他是得有多困?
这张轮廓分明,如冠玉的面孔,倒是不可多得。
“看够了吗?”
赵圳蓦地睁开双眼,眸中无温度。
我面色一红,随即镇定。
“该看的都看了。”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有意无意,我看他沐浴是事实。
此刻面红耳赤地掩面害羞,或者故作惊吓掉头跑,我都做不出来。
“过来。”
赵圳显然被我气到了,声音冷冽冻人。
我自知不妙,僵硬地扯着嘴角,往后退。
可我还没来得及拔腿跑,已被赵圳一把扯进了浴中。
我下意识抓住赵圳的手臂,扑腾着从水中冒出头……
对上赵圳近在咫尺的俊脸,我的心,猛的漏了一拍。
我迅速镇定,含笑睨着赵圳。
“五皇子,想和我鸳鸯浴?”
赵圳脸色冷若寒霜,握住我的手,疼得我冷汗涔涔。
“为何回来?”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听不出情绪。
我挑眉,勾起自认为好看的弧度,带了一丝魅惑。
“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我知道,我在玩火。
但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