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走近我身边，充满期待的看着我，那表情完全像是吃不上妈妈买的糖而闹别扭的小孩儿。

“黎歌，抱歉，海星不让我说。”

我只能抱歉的对他说。

我看到他低垂着脑袋，鼓着脸颊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

他看起来真的像生气的小孩儿，天真无邪。

只是很多年后，我却再也见不到他那副小孩儿般天真的样子了。

才过了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想学武的事怎么就被慕容凌云给知道了。

那天，他来落雪小筑，跟我谈话。

“雪心，听说你在学习武功？”慕容凌云问我。

我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我只好点点头，我知道自己不可以骗他。

他心疼的望着我，柔声道：“原来是真的，煜枫告诉我时，我还有点不相信呢，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吃得了那些苦呢？怪不得这些日子看你瘦了好多。”

原来我学武的事情是慕容煜枫告诉他的啊。

怪不得……

我想，慕容煜枫一定没安好心。

“伯父，我不怕苦。”

我曾经在武城吃过的苦多了去了，我几乎什么苦都不怕了。

那时，娘亲让我去武城好好学武，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变得强大，能够保护自己，可我在那里备受欺凌，老师甚至都没有认真教我，几乎都没学会一点功夫，我知道我一定让她失望了。

“傲雪她曾经让你去武城学过武吗？”慕容凌云问我。

我点点头道：“嗯，娘亲那时和我总是受到别人的欺负，我们没有武功，又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娘为了保护我而吃了不少苦。她说让我一定学武，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不受别人欺负。”

慕容凌云看着我，深褐色的眸子里莹着水雾，让人看不真切。

良久，他开口，声音磁性，却充满悲伤。

“雪心，我们慕容家对不起你们母子，让你们受了那么多苦，如果当初不是我，你娘她也不会......”

他没往下说，而是深深的凝视着我。

像是在看我，又像是透过我而在看我娘亲。

半晌，他叹了口气，温柔的望着我。

“雪心，既然你想学就学吧，让煜枫教你，他跟剑圣独孤傲学过武，一定会是个好师傅的。”

“不，我不要。”我立刻大声拒绝。

许是反应太大了，慕容凌云看着我，一脸疑惑。

“怎么了，雪心，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反应，我赶忙说：“伯父，我......我想让黎歌和海星他们来教我。”

我很害怕他问我为什么。

如果让慕容煜枫教我学武，那我肯定会被虐千万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