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延凌看着华菁,“敬书说小姑娘发了高热、心疾发作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华菁看了敬书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看向旁处。
既然太子殿下有此一惑,便表明小主子竟然到现在都还未将同心蛊一事同殿下说清楚,她在大锦村都瞧见一回小主子想要说起此事只是被突发的一些事儿给打断了,没想到拖到如今。
“很不好说么?”姬延凌蹙眉看着华菁。
“病情倒是很好说清楚,只是……”华菁有些头疼,“只是缘何而病不那么好说清楚了。”
萧霁神色复杂地看着姬延凌,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身种同心蛊母蛊之人身份敏感,若是说起这些他留在这儿也听得别扭、不舒心,就好像他是那个用下三滥手段棒打鸳鸯的可恶之人,虽然……好像也的确如此?
萧霁自嘲地笑了笑,同心蛊的事情他不说却也不能阻止旁人说,他才是最没立场指责人的那个,想到这儿他无声退了出去,
姬延凌听华菁如此说,此前那个不可置信、被自己一次次否认的猜测又一次浮现了出来……
“华菁……”姬延凌手指轻颤,“你的意思是……”
华菁心思一凛,“殿下,在下可什么意思都没有的,并不是在下存了心要瞒着殿下,只是有些话小主子一直想要亲自对您说,已经想了很久了,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属下的最该做的事情就是竭力将小主子医好,让她能亲口对您说她想说的话。”
“那些……”姬延凌觉得喉咙苦涩难当,“那些她想要同我讲的话是从什么的时候开始决定要同我讲的?”
华菁觉得像太子殿下这么聪明的人定然是猜到了的,那些话不能同他讲,这些事情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华菁想了想开口道,“若殿下问得是想要,在下觉得从去年中秋宫宴后小主子便一直想要同殿下讲,若殿下问得是决定要,那据在下所知小主子是在预备前往锦西城救疫离京的那一日便决定要同殿下说了。”
听上去有些绕口,不过姬延凌听懂了,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了在越城时小姑娘问他的话。
哥哥,你我在大锦村告别之际,我交给你的香囊你还带着么?
那个香囊里面的苏合香料味道有些淡了,哥哥你……打开换过香料么?
哥哥,你若是想打开香囊还是等你恢复身份以后可以么?你顶着李七的脸去打开香囊我觉得特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