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已经被束渊用丝线绑住了身体不能动弹。
“妖怪,妖怪!”此时,他已经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妖怪所为。
“喊什么喊?妖怪怎么了,我们之前害过你吗?干嘛吓成那样。“恩人”有话对你说,她知道如果他来请你,你肯定不会来,这才让我带了你过来。你不用这么害怕好吗。上下没有五两肉,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束渊双手抱拳,依旧来回的走。用眼神上下打了量鲁王浩,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
接着,她还低声补充道:“瘦骨如柴,啧啧……”
而鲁王浩却吓得不轻,心提到了嗓子眼,瞪着眼前一边走一边长篇大论她的恩人,她的恩人……的妖怪。
他的眼前就像有一把刀在磨石上来回的摩,来回的摩……
他很害怕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心一阵阵狂跳。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个,生怕惹恼了这看似温柔的妖怪。
可是,每当这妖怪温柔的微笑着回头的时候看他的时候。他总感觉看到的不是妖怪表面的温柔,她总看到的是妖怪朝他阴森的笑。
笑得他鸡皮疙瘩瞬间逆天而行,汗毛直立!
他用力去挣扎,但是这白色密密麻麻的丝线却怎么也挣不脱,一根也没见断裂的痕迹。
“别费劲了,你以为我们妖怪的东西都是像你们人类一样那么容易损坏的吗?”见他夸张扭动的动作,束渊好心提醒。
鲁王浩的情绪缓了缓,妖怪没也什么其他动作了。只不过依旧不停的在跟前继续说起她的恩人怎样怎样的,鲁王浩渐渐也就适应了。
他开始冷静下来,停止挣扎。问道“:你的恩人是谁?”
“林夕。”束渊毫不犹豫的回答,有些得意的回答。显然,这个问题也勾起了束渊的兴趣。她对他笑着说话,她的笑似乎也没有刚刚感觉那么可怕了。
“她和你一样是妖吗?”鲁王浩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试探一样。最后问了出来。
他假装也对她的恩人感了兴趣,对她微笑。
眼底却是不着痕迹流露着丝丝恐惧和厌恶。
尽管他心里有了准备,但是他还是不太愿意听到肯定的答案。他期待她说不是。
然而,答案就是肯定的。
“是的,她也是妖。她是最受人们尊敬的……”束渊正准备再次兴致勃然的同他解释。
“咳咳……”却就在此时,林夕走了进来,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束渊的话。
“恩人!”束渊上去迎接。
“刚刚去准备了点东西,天也快黑了,谢谢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聚!”林夕微笑着,温柔的目光在束渊脸上游离。
好像还有一丝不舍。
这让束渊感觉到很开心。
“嗯。改天再聚!你先忙。”束渊开开心心笑着离开了。
等束渊离开,林夕整个人都开始渐渐变冷。
她无力的后退两步,靠在亭子的栏杆上,双手轻轻放在栏杆上。弓了一只腿,低垂了双眼,久久不说话。
似乎在压抑或者在酝酿什么。
“你是妖?”小鲁哥此时却不怕林夕了,他直接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对,我是妖。”林夕很诚实,也很简单的回答。
“你为什么骗我?你既然是妖,为什么不告诉我。”鲁王浩一改刚刚的胆怯,质问起林夕来。
“我骗你什么了?”林夕抬头,微微驺眉。冷漠的眼眸有淡淡的寒气,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冷了。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除了质问和冷漠看不出其它的情绪。这让人感觉她好似换了一个人,好似……
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一般,半晌没答话。望向她的双眼,心中开始惶恐不安。
他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才感觉好些了。缓缓的开口,没有底气的说:“你是一只妖,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他可以揪着不放了。
“那需要我道歉吗?”林夕的眉头越拧越紧,抬高了声音冷漠的询问,语气里却是自嘲和怒火,眼睛中有点点晶莹在眼眶里打转。
“不用了。你放了我就,就可以了。”林夕的狠绝和冷漠让小鲁哥开始胆怯起来。他不由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她。
林夕双手环胸,绕到他的身后。从鼻息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接着又靠在了栏杆上。
此时的小鲁哥看不到她的情绪。
她用依旧冰冷的语气开始陈述:“从你下毒让我来到这里,再到最后你的母亲下令让我离开。你是否有问过我从哪里来?又是否问及过我的亲朋好友?你没有。因为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需要的,从来只有我这个人而已。你所有所有的爱,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
“不是!”小鲁哥激动了,差点站了起来。
“孙孝绾青并没有要去他国联姻对吗?她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因为万书和尚死了,她也接着一起昏迷了过去。人鱼之泪,让对方死亡确实可以解毒。但是却会因为下毒时间的长短,从而昏迷相应的时间。所以,你现在仍然在为孙孝绾青寻找解药。而皇宫则以孙孝绾青去他国联姻的理由,隐瞒了公主的消息。”
“联姻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小鲁哥惊讶的问了出来。
“相信你?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听了太多太多的谎话了。我该怎样相信你?”林夕苦笑。
可是,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林夕心里打鼓。
会不会他的谎言都有原因?也许,我错怪他了呢?
可是,没有我,不向我下手绾青怎么可能会醒呢?那些死去的蚂蟥,还有又应该怎样解释呢?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
到底,到底他是不是在骗我!
“我对你说谎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我不想再让你参与进来。这些都本应该与你无关!。”小鲁哥着急的解释。
不行!我一定要狠。
妖丹已经快流失完了,如果不在流失完成之前离开,小鲁哥很可能会成为我失去理智瞬间的尸体。
不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定要表现得很冷漠,就算知道了真像也要按照计划走下去。
与其让他日后思念我,不如让他恨我好了。
林夕缓缓的走到搭在亭子边缘,紫藤花开得格外鲜艳。
她捻了一朵放在鼻尖,闭上眼睛细细的闻一下。然后笑着面对小鲁哥说:“这紫藤花真香啊~”
“……”小鲁哥低下头别过脸不敢看她,眼睛不住的往右瞟。
“一般的紫藤香味应该是没有这么浓的吧?能说说这个是什么品种吗?”林夕浅浅一笑着问他。
那日打雷,明知道要下雨了,还差了丫鬟抱了很多很多紫藤来种这院子里。
种了没一会儿,又挑着快要下雨的节骨眼匆匆赶来。
林夕现在想想都十分后悔,为什么当时就着了他的道?将他留了下来,还信了他的话。
可是,每次想起来那天的场景还是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那也是她最开心,感觉到他与她的心靠得最近的一天。
尽管,那天他明明就是有备而来!
“紫藤,就是简单的紫藤。没什么特别的。”小鲁哥仍旧很肯定的回答。
“西之白虎神君的领域,有一种花名为“罂粟藤”,它的形状神似紫藤,却有浓浓的芳香。其芳香可令人感到愉悦,但长闻此香会让人着迷产生恋爱的冲动。你说,这花是不是很像“罂粟藤”呢?”
林夕面对繁花,背对着小鲁哥。她笑着说:“你对她的喜欢,真的很执着啊……我很羡慕。我也知道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什么,是我的心头血对吗?”
别说不是!千万别。
我不能心疼你,就让我为你最后做一次我能为你做的事情。
好吗?求你,别解释。
林夕感觉到妖力一点点流失,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的头感觉到有点痛了,再过不久她就会丧失理智了。
还好,还来得及赶上看你最后一面。
“我不是。”小鲁哥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吗?”林夕转身蹲下,微笑的拿一只手撑着脸,抬头仰望小鲁哥。
林夕,你不能心软。你不能哭,你一定要笑,哈哈哈……
加油!这样待会他就不会心疼了。
“什么?”小鲁哥将头缩得更后面了,看起来很心虚。
“你真的真的很温柔!不论是你第一次为我擦额头的时候,还是敲我的脑袋的时候,还是后来你为我擦雄黄酒的时候。每一次,真的!每一次我都情不自禁的沉醉在你的温柔乡里了。”
真的!每一次。
我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喜欢你。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对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只要你一句话,就算你要我的整颗心我都愿意掏出来给你。
对于这些,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怪你呢?
小鲁哥惊讶,回头看向林夕。林夕微笑着,眼里有点点星光,一如从前那样痴痴的望着他。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将头又缩了回去。
林夕起身,开始质问了起来:“那只狗是你毒死的吧?还有那些蚂蟥。”
一定要让他不后悔我离开他,不要后悔现在让他愤怒。
林夕,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尽管你不想这么做。尽管,这样也真的不像你的风格。
不是你,就是玄武。
但是欲加之罪,不在乎多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鲁哥真的生气了,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