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满疑惑地看着他:“我家?”
她扫了一眼站在药院门口的齐安,又想了想永渊,才问道:“他怎么了?”
郑飞牧捂着心口:“我刚从桃苑买来的娇俏姑娘啊,棠主,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吗?”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啊!就被他的暗卫通通放掉了!”
郑飞牧枯槁的双手拽住棠满的袖,眼泪鼻涕眼见着就要擦上去,棠满幽幽冒了一句:“郑老爷,我这衣服可能比你的姑娘还贵。”
郑飞牧的动作一滞。
她将袖抽了回来,打断了郑飞牧的念想:“我这个哥哥天不怕地不怕,我也拿他没办法。”
“而且,你要是再不克制自己,恐怕……”
棠满适时地闭了嘴,任凭郑飞牧怎么说也不肯把后边那截话告知。只是郑重其事地道:“我的医术你应该清楚,郑老爷,听我一句劝。”
“不该碰的别碰了,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郑飞牧哑然,客套了几句便退出了药院。
“这老头子,快不行了吗?”
温怜不知何时将面纱解下,她原本只露了一双灵动的眼,令人想入非非,但取了面纱后的脸庞却是极其普通,属于扔入人群便不会被找到的那类人。
“我唬他呢。”
棠满回到柜前,冲温怜狡黠地眨眨眼,忽觉手指痒痒的,她垂下头,一只米粒大的蛊虫正顺着她的指往上爬。
“好小。”棠满将它举到眼皮底下,轻轻拨弄着,纳罕道:“这么小的东西,不会一放出去就被人踩死了吗?”
“棠主。”温怜将竹筒盖上,解释道:“这蛊虫是寄居人或动物的身上,不单独拿来追踪的。”
“那可真神奇。”棠满点点头,目光落在门外若有所思:“这么小一只,却能操纵比它大上数倍的东西。”
温怜离开后,棠满将蛊虫收好,敲开了永渊房间的门。
永渊手上还拿着书卷,见棠满目光往他手上投,便将书卷身后一收:“有事?”
“我们,去走走?”棠满指了指院外。
宅院临水,长堤十里,栽的全是杨树柳树,绿叶倒影在如镜的水中,被扔入的石子打成碎片,一番晃荡后渐复原貌。
永渊将书合上,抬首间清风拂过带起额发,他向着百无聊赖地朝水中砸小石子的女人道:“你有话就直说。”
棠满将石子抛到半空又接住,唇角勾勒出笑意:“怎么?你想不到我要说什么?”
永渊道:“我眼见不平,不能袖手旁观。”
棠满偏头看他:“可是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永渊别开脸,淡淡道:“那我下次偷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