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店出来，王玉带着小迷糊到楼上吃饭，还没到饭点所以人不算多，自动扶梯的对面有人正在下行，王玉瞟了一眼，不由怔住。对方像是感觉到目光，直直看过来，王玉尴尬地转头，看向旁边的于慧。“你别忘了找孙蓝光签名，姐下半辈子的幸福靠你啦，嘻嘻。”对面的视线却一直存在。

王玉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她没听清，“什么？”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说找孙蓝光要签名。”

“嗯。”

“于慧。”于慧听到有人叫她。

“谁啊？”于慧回头，王玉却知道声音的来历。“你是...李明治！”

对方下了电梯，在原地停住，克制住自己想吐的生理反应，快步追上来，抬头看王玉。王玉不回头，努力控制表情。等她准备好挤出一个笑容时，对方却把视线转移了，却把笑对着在场的另一位女士。

“一起？”

“好啊！”

“不行！”于慧和王玉的声音同时想起，于慧瞄了眼王玉，又瞄了眼李明治，被奇怪的气场吓得哆嗦了一秒。

“哎呀，是你！我难得来香港，就遇见你了，缘分呀！王玉你说是不是？”

“......”

“是缘分，好久不见。”李明治笑。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吃饭，走吧。”于慧拉起王玉的胳膊，故意忽略她暗示的眼神。

“嗯。”

“李明治还是那么帅啊！这顿我能多吃两碗！”于慧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和王玉咬耳朵。

王玉无语。

“就这家吧！”于慧停在一家西餐店门口，拉着王玉进去。李明治努力深呼吸，跟了进去。

“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于慧眼珠左右转动，回忆着。

“1157天。”李明治报了一个数字，眼睛却看着王玉，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锁住王玉，带着侵略、冒犯的意味。“瘦了”，他想。

“诶，这么久了！”

“嗯。”李明治朝于慧笑了笑，“王玉？”

落座后就托腮看外面的王玉转过头，面露不解。

“我们有1157天没见了。”李明治轻轻说，一字一击，像雨滴落在檐下的石础里。

“切，原来不是和我说。”于慧撇嘴。

王玉低头，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