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麻木地起身，煤气灶旁摆了张四方桌，王玉擦干净桌椅，给王倩拿了双筷子。

“老娘一无所有，就靠你了。”王倩头也不抬，这句话每天重复几遍，像咒语一样。

王玉风卷残云，回到西厢房做作业。王倩打量着王玉纤细的侧影，像看一件货物一般，估着它的价钱。“得加点筹码。”她想。

王倩在这一点上有着惊人的行动力，她第二天就带着王玉到郑老板厂里，简单直接地说想给王玉学舞蹈。郑老板看一眼王倩，再看王玉，王玉站得笔直，下巴微抬，看起来倔强又紧张。他对王玉有些了解，也带着多结善缘的想法，考虑之后同意了。

于是，六年级的王玉开始学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