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牧报了Q大电子系，和王玉在一个城市，离家千里之外。

谭牧依然会来找王玉，但是次数明显少了，大一下学期，他有了女朋友，谭牧把头像换成女朋友的照片，于慧截屏发给王玉。王玉在通宵教室里坐了一夜。

王玉是院里学术大牛沈世飞的学生，她千方百计争取来的。沈世飞特立独行，年方四十，坚持不婚。按他的话说，学术自有真意。沈世飞基本每周组织师门聚一次，讨论各自课题进度，会后请客吃饭。他是期货高手，赚了不少钱。没过一个月，沈世飞建议王玉参加院辩论队。

“我看你话很少，年轻人，小心憋坏了。”王玉尴尬。

“去试试。”沈世飞扶了扶圆圆的金边眼镜，悠悠地说。

辩论队招新要求参与者就一个辩题展开讨论，王玉不声不响，只看着别人唇枪舌战。

“王玉，你有什么想法？”王玉转头，看到圆桌中央坐着的男生。

“我觉得，真理不会越辩越明。正方说真理会越辩越明，举了很多例证，但只要一个反例，正方的观点就站不脚。”王玉尽量使用镇定的口气。

“好的，佟秋，你有什么想法？”

辩论队队长薛洋让刚才没发言的同学补充了几句。每人都说完后，薛洋带着几个队员讨论一番。

“王玉、佟秋、原源，你们仨进了。”

王玉被薛洋这些人的选拔思路弄得莫名其妙，感觉上当。

不得不说，沈老师的眼睛雪亮，王玉在薛洋的逼迫下，进步神速。

起初，两人的对话模式如下:

“王玉，你是不是不懂怎么反驳我？”

“？”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

“王玉你是不是傻？”

王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