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玩,可是真能折腾啊!”宿寄宁声音沉闷。
“你看见那棵树了吗?快看快看!”远处一颗继任合抱的皂角树,吸引了囍眉妩的目光。她有些兴奋的拍拍身边的宿寄宁,指给他看。
“这种树,南方不是很常见?”他情绪渐隐,显然没有囍眉妩那般激动。
“是呢。”见他不配合,囍眉妩也不恼,眨着大眼笑着看他。“看到了吧,就这棵树。长在一个地方,可能几十年几百年了一动也不动,他要是想玩的话,那得叫送死,不仅如此,还很吓人。”
言毕,囍眉妩将左右手的两根手指竖起在耳边,上下晃动两下,对着宿寄宁略略略的吐了吐舌头。
前面开车的安如玖,实在是没能绷得住,倒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露了笑脸。
宿寄宁回味了一下这话,计较不得,只能恨恨切齿。两秒钟后,也没能忍住,扯出一个温俊的笑来。
彼时,南方连下一个月的雨,伴随着一九天末尾,渐渐收了。有瑰丽的云霞照耀在大片大片的水田上。因为处处为绿色覆盖,所以空气格外新鲜。
宿寄宁看着窗外,这些日子罩在心头上的那些烦闷,好似如同乌云一样随风远去。
今年二十有七,宿寄宁看着驶过平坦的大地,匆匆一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生走的仿佛都是疾步远行的路。就像那棵大树一样,一生只做一件事情。
可能经年以后,被自己硕大的冠幅,庞大的根系而感动,并以一圈一圈的年轮的展示给世人以震撼。但他毕竟不是那棵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