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队官差匆匆而来。而领头那人在见到秦牧白的时候,竟然立马跪了下去:“小王爷!”
晚晚望向秦牧白,眼中满是吃惊,她的确已经察觉秦牧白的身份不简单,但是再怎么样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小王爷。
秦牧白朝抬手示意那人起来,并肃了肃神色,认真道:“冯知府,此案与小王关系甚密,你务必细查。若是查不出真凶,当心你脑袋上的乌纱帽!”
冯知府听罢,连声应道:“是是是,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随后,晚晚与秦牧白同乘马回去。
一路上,晚晚除了心情不好以外,也因为秦牧白的真实身份而感到有些放不开,所以沉闷了许多。
秦牧白见她如此,便一脸委屈地说:“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否则我也不必一开始就隐瞒身份啊。小王爷就小王爷呗,也不是我想当的。你若是因此疏远我,那我可就伤心死了!”
晚晚看他那张清隽小脸上装满了可怜,一时心头柔软,便勉强笑了笑,说:“我不是因为这个不跟你说话,我只是因为茗时的事,心中难过。”
“没气我就好。”秦牧白松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有我的交代,冯知府可不敢敷衍了事,定会查出真凶的。”
“谢谢你,秦公子。”晚晚问,“既然你先前的身份是假的,那名字想必也不是真的吧?”
秦牧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个儿的脑袋:“也不全是假的。我的确姓秦,只是单字“牧”罢了,“白”是我母亲的姓氏。”
晚晚点点头,撩开窗帘,看着外头来来往的行人,心中百感交集:“我自幼被买入胭脂楼,见惯了人性的自私丑陋。可是茗时不一样,她就像一张白纸那样,干净单纯,心地又十分善良。她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无论在楼里受了什么委屈,我们两个都会相互安慰,彼此打气。可是如今,她却走了,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昨夜我就发现她离开了画舫,可是却把她跟丢了,都怪我,若是我没有把她跟丢,或许她就不会出事了……”她边说边泣不成声。
秦牧小心翼翼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你们两个都是弱女子,若是真有歹人残害,即使你在,也无济于事,只怕也会一同受累。”
晚晚捂着脸,泪水自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溢出,沾湿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