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啊,在一线工作真的难,到处是坑。”
“对了,这万一是水晶做的呢?”
啊,还有水晶
一句提醒直接拔高了这只普通玻璃罐的身价,水晶和玻璃虽然成分都是二氧化硅,但相差十万八千里。再套上奢侈品的光环,报价真就蹭蹭地往上涨。
“我觉得找家属签份协议再砸吧,说不定还有可能是纪念版的呢。”
“纪念版你怎么不说绝版。”
“不管是什么版,总之先白纸黑字写下来比较好,以后万一家属出尔反尔,也好有个凭证。”
“真要是奢侈品的话,砸了多可惜,还是涂上润滑油直接拽吧。”
结果处理办法在水晶和奢侈品的扶持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方案上,简直文艺复兴:“可都说了这孩子脑袋大了,硬拽行不通。”
“等等,我觉得我们陷入了一个怪圈,老是在罐子上找突破口。”一位医生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我觉得完全可以换个思路。”
“怎么个换法?”
“前面是保孩子碎罐,现在罐子身价上来了,可以把他们互换一下位置。”
“难道保罐砸孩子?”
“别乱来啊!”
“你们想啥呢。”那医生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想让这熊孩子饿几天,等脸瘦了估计就能拽了吧。”
“卧槽,绝了。”
“竟然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比刚才那个上套螺母时的解决办法灵活多了。”
既然是百家争鸣,有头脑一热表示赞赏的,就自然会有保持冷静站在反对面的:“这可是熊孩子,天知道这两天顶着罐子会发生什么事儿。”
“确实,万一撞碎了也很麻烦。”
“不只是这一点吧,那么大的玻璃罐重量不轻,要是一直戴着,孩子能受得了?”
“让他躺着吧。”
“戴着罐子躺床上?岂不是要磕到脖子,第二天妥妥落枕啊。”
“那怎么办?”
祁镜听着他们的讨论,确实很激烈,可方向确实偏了,必须尽快拉回来才行。这时候作为主讲,站在一旁看戏非常不妥,必须发挥点作用才行。
“你们就别闹了。”
他及时喊停,插嘴笑着说道:“别人家属辛辛苦苦打了急救电话,结果你和他说放家里瘦两天?这又不是杀河鲜,先在水里养一养,把肚子清空排掉鱼腥味再吃。你真要当着他们面说瘦两天,信不信家属直接一个投诉电话打给老总?”
“哈哈”
这番陈述不仅引起了场内的笑声和掌声,也让台下的肖万松忍不住鼓了掌。
讨论的重心终于在祁镜的发言后回到了正规,至少先排除掉了玻璃罐的价值问题。只不过众人还是在砸和切上争论不休,甚至连保护措施也成了新的讨论点。
“好了,你们也别争了。”
最后没想到肖万松站了起来,从众人手里拿过了麦克风:“我说一个想法,你们看看能不能行。”
“老总请讲。”
“急救中心的老总发话了,大家静一静!”
肖万松身材匀称,没有上了年纪后发福的迹象,保养得很不错。起身后,麦克风里传出的浑厚声音也非常有气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路边小店里切割玻璃的工人?”
只是一句,就让许多医生连连点头。
他们确实忘了还有这一招。
“玻璃切割工人用的都是玻璃刀,我记得消防的破拆工具箱里应该也有。”
肖万松笑着说道:“我觉得整个流程可以先用毛巾护住脖子和脸,然后玻璃刀划出切割线。最后可以不用破拆钳,更不需要什么锤子,可以选扩张器,直接把切割线撑裂。”
一番话直接解决了“砸切之争”,就像降维打击一样直接把它们赶出了争论的舞台。
看着刚才热闹的场面急剧冷却,主持小姐姐笑着接过了麦克风:“看来这第三个病例的答案终于出现了。”
玻璃刀确实是祁镜准备的答案,用硬度极大的金属切割玻璃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正当他要宣布这个结果的时候,肖万松身边突然站起了一个人,又把主持手里的麦克风要了回去:“刚才肖主任说了不少,确实很有想法,不过呢,我有点不同的意见。”
谁都不会想到,争论竟然还没完,并且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在林振的眼里,玻璃刀依然不是完美的解决办法,也依然有缺点:“肖主任说用玻璃刀,我也用过玻璃刀,这类切割只能解决平面玻璃,对于照片里的圆柱形能不能完整发力,我持悲观的态度。”
“吃不上力就躺着切咯。”
“圆柱形会打滑的吧。”林振笑着说道,“这可是玻璃刀,切歪了会很麻烦的。”
“那就用尺子挡着咯。”肖万松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
“尺子也会打滑的。”
肖万松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老搭档:“那你说该怎么办?”
“还是砸吧。”林振这次站在了林奕辰这边,“我觉得胶带缠好直接一锤子最干脆。”
“碎玻璃怎么办?”
“毛巾能挡脖子,自然也能挡脸。”林振见他想要反驳,马上说道,“我知道你要说毛巾太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法完美覆盖。”
“对,我是这个意思。”
“用硬板纸咯。”林振说道,“脖子上裹毛巾,把纸板挡在要敲的区域。”
“万一力道没控制好,直接一锤子敲到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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