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她笑了笑,“郢朝根基深厚,他折腾折腾便会死心了。只是役儿,你可不能办糊涂事。上既然让我赫连一族掌管西陵,行事必得以西陵百姓为先,万不能因为私仇,置他们于不顾。”
“我知道!”赫连役沉重的点零头,心中感慨,阿婆到底低估了父王的狠心。
“少主,少主……”游戈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人影窜了进来,“少主,主上将饶姑娘抓起来了。”
赫连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两人匆匆赶往禄阁。
禄阁中,水萦站在中央,双手被捆负于身后。她是在走出西陵边界时,被赫连勃派去的人拦下的。
赫连勃站在书案前靠着,手中握着用朱红标记的舆图,他一眼便看出了水萦的意图,凶神恶煞道:“本王以为你只是役儿喜欢的姑娘,没想到,竟然是郢朝派来的奸细。”
水萦也不再狡辩,“王上为一己私欲,置下苍生于不顾,日后想起不怕噩梦缠身,有报应吗?”
“报应?”赫连勃冷笑,反问道:“他酆德奕害了多少人,如今还不是稳稳的坐拥万里江山,他的报应在哪里?”
对于此,她并不能给他答案,曾经她眼中的恨意和他此刻的眼神何其相似。水萦缓声道:“你想报仇,并不是只有夺了他的江山这一种办法!”
“当初,他为了皇位,害死我唯一的妹妹,我就要取了他的江山,让他付出代价。”赫连勃到这里,恍然大悟道:“顾不得役儿回来,总是若有若无的提醒我不要取郢朝江山,原来都是你在背后唆使。来人,将这个妖女,就地正法。”
侍卫还未进来,赫连役的身影冲进来,跪了下去,“父王,此事是儿子让饶姑娘办的,不关她的事。”
“什么?”赫连勃不可置信的望着赫连役,满眼的伤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次赫连役回来,赫连勃总觉得怪怪的,但并没有怀疑他分毫,只是派人盯上了饶水萦,没想到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在破坏自己的计划。
“父王,儿子不想要郢朝的江山。”赫连役终是了出来:“那些只是二十年前的旧事,您能不能忘记,不再向郢朝寻仇。”
“你竟然叫我不要寻仇,二十年前,死的可是你的母亲!”赫连勃赤红了眼,心中的恨意此刻化成了苍白的笑声,他冷冷的看向赫连役,“我倒是忘了,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们才是血肉之亲。”
赫连役艰涩的抬头,坚定道:“父王!儿子此生只有父王一位父亲。”
“好!”赫连勃抽出一把剑扔到赫连役身前,“只要你将她杀了,本王便信你。”
赫连役急道:“父王,此事与饶姑娘无关!”
“看来你只是在骗本王。”赫连勃仰长笑,“枉我含辛茹苦将你抚养成人,教你一身武艺,没想到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赫连勃,你的什么胡话!”一句急迫的声音,白发苍苍的阿婆,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上去就给了他一棍子。
拐杖梆的一声掉在地上,老人家急忙扶起赫连役,宽慰道:“役儿,你父王就是一时气话,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