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长时并非善类，即便怀疑，也不露声色，他轻轻指着林阈，对顾长怡说：“他与我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光是在部队的感情就六年，我熟悉他，比你还熟悉，你竟然敢污蔑他！顾长怡，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不但你滚出顾家，那个野男人，也得死！”

他的声音不大，不怒自威，程若离感觉他像一个隐藏了锋芒的猛虎，即便不露獠牙，足以秒杀众人。

难怪顾长怡和陈嘉淮如此担心，要对自己下死手，或许顾长时知道了真会把他给杀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顾长怡极为坚定的说到。

“是不是实话，也不问问我吗？”

程若离想的很清楚，像陈嘉淮这种脚踏两只船的禽兽，不就应该死吗？

顾长时的目光落在程若离的身上，这个女人神通广大，艺术精湛，连自己都不怕，更不至于去污蔑顾长怡。

真是愚昧，早该听听她的说法，怎么一见到她，脑细胞就不够用的了呢。

林阈几番想要说话，都被顾长时示意保持沉默。他问程若离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程若离不会说假话，也不能说假话，只在于她想不想说。

“程若离，你如果敢胡言乱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顾长怡道。

“闭嘴！”

顾长时一声冷斥过去，顾长怡哑口不言，但她不解，哥哥能换女人如换衣服，自己为什么不能自由自在？她知道哥哥惹不起，她必须将这团怒火忍着，直到有一天取代他，再彻底爆发。

她一直在等电话，等的手臂都在发抖，她觉得陈嘉淮应该读懂她最后一个眼神了。

“我胡言乱语的本事哪有你厉害！”

程若离笑着迎上她沉静的眼神，突然间她眼睛中发现一丝异样，好像在等什么。

下一刻，顾长怡的手机响了，是沈双影的电话。

“大小姐，你在哪儿呢？”

“在我哥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