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城紧紧皱眉,一时犹豫不决。
宋锦书道,“爹娘那边终归是要紧些,皇兄去那处,我去看看杜鹃。”
宋北城微微点零下颌,便跟着太监往宫门口走过去,宋锦书往御花园走去。
宋锦书一路上想到的最多的是,娘出宫前告诫她的,“御花园真的是个是非之地,尤其是等北城纳了妃子之后。”
还真是不假。
她娘是先知。
杜鹃被刘南疏手误推进了河里,已经救上来了。
宋锦书看着一脸狼狈的杜鹃和一脸后怕的刘南疏,心里叹了口气,“你们为何这样啊?”
刘南疏连忙招手,“我不知道的,是她先推我的。”
这简直是宋锦书这段时间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杜鹃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欺负人。
刘南疏实在是睁着眼睛瞎话了。
要害人,也起码了解这个饶心思吧?
马姜出了长乐宫便往厨房走过去了,于是这里也只剩下陆柳泉跟吕思源了。
宋锦书于是问陆柳泉,“泉妃嫂嫂看到的是如何的?”
陆柳泉摇摇头,伸出手心里刚摘的一朵花儿,眼神清明又诚恳,“我那时候正在俯身摘花,并没有看到。”
宋锦书叹气,看向吕思源。
吕思源目光闪烁,一时有些结巴。
宋锦书猜想她并不想摊上这趟浑水,也不勉强。
深秋的风已经很凉了,宋锦书看看浑身湿漉漉的杜鹃,叹了口气,“先去玉华宫吧。”
“是。”
梁玉儿在宫外已经等了很久了,看看面前油盐不进的御林军,又觉得很生气。
过了一会儿,转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周宋景淮,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若有其事地问,“景淮,是不是因为我们穿的太破了才不让我们进的?”
宋景淮看了梁玉儿一眼,又想到她刚才叽叽喳喳烦了御林军这么久,眼睛向上飘忽,故意不看她,然后,“大概是你浑身的气质不对吧。”
梁玉儿瞪大眼睛,“你什么?”
宋景淮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道,“大概是我浑身的气质不对吧。”
梁玉儿厚着脸皮接下去,“你得对,要不是有你这个拖后腿的,我早就见到北城锦书了。”
宋景淮:“”
宋北城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出来迎接王爷王妃。
宋景淮正倚在墙上,闭目养神,君子如玉。
梁玉儿也靠在墙上,一条腿曲着,吊儿郎当。
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宋北城迷惑了,走近去,试探地喊了句,“爹?娘?”
宋景淮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淡淡应了声,梁玉儿一见到宋北城双眼冒光,“北城,终于见到你了,你不知道爹娘在外这么多年过得有多苦。”
宋北城:“”疑惑地看了宋景淮一眼,宋景淮别过眼,没理他。
“爹娘我们先进去?”
“好呜呜呜,”梁玉儿忽然又问,“锦书呢,怎么没过来?”
宋北城皱了皱眉,“她处理些事情”
梁玉儿狐疑地皱眉,“处理事情?她处理什么事情?她难道不应该在宫里享清福吗?”
“这”宋北城一时无力招架,咽了口口水,道,“后宫的事”
梁玉儿恍然,“好像上次听你纳了妃子,”着又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还一次纳了四个?”
宋北城:“嗯”他发现,谁都不顶用,只有他娘,一开口就能让他有一股深深的罪恶福
梁玉儿叹了口气,“我们家祖传的深情苗子到了你这里就断了。”
宋北城:“”
宋北城在梁玉儿这里找不到一点点的归属感了,于是转头看宋景淮,谁知宋景淮也是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像是对他很是看不上。
宋北城只好闭嘴。
梁玉儿看了看身上的粗布衣裳,忽然有了想法,“哎,这样吧,你那些妃子都在哪里,我帮你去试试看。”
宋北城紧了紧眉,道,“大约是在御花园。”
但是御花园里没有人。
宋北城想了想,道,“是去了玉华宫吧。”
梁玉儿“嘶”了一口气,“玉华宫?就是那座极其奢华,极其有钱,极其呃”
梁玉儿没词儿了。
“对对对,我听过,你把玉华宫赐给了你身边的一个侍女是吧,青梅竹马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