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马服君为何会成如此模样!”廉颇朝身旁的内侍问到。
那内侍摇了摇头:“还不是为了将军?为了让将军重返战场,马服君力排众议,为表忠义,一头撞在了宫中大柱,才成了如此模样。”
……
赵王城大殿。
廉颇看着战书。
“将军认为如何?”赵王问道。
“将军?此话,庶民当不得!”廉颇把战书放下,双手环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了个叩首礼。
“当得当得!孤即刻下召,将军官复原职。待退了燕军,孤再为将军贺!”赵王笑到。
廉颇感慨这当真是伴君如伴虎。有用的时候尊一声将军,无用的时候便弃如敝履。
若不是无法负了马服君那老哥哥,廉颇真想甩袖离去。
看着眼前这张老脸,廉颇道:“这燕军可破!”
“可破?将军有多少把握?”赵王闻言,大喜,直勾勾地看着廉颇。
廉颇竖起了三根手指。
赵王闻言,有些失望,但眼下这局面,能有三成把握便已经是极好了:“既然有三成把握能守我赵国无恙,将军随意施为,孤一切从君!”
廉颇有些疑惑地看了赵王一眼,说道:“八成把握能战平,保我赵国无恙。若六成把握能胜之,三成把握能大胜!”
赵王听这话,兴奋地拍了拍大腿,原来不是守城有三成把握,而是大胜。
庐陵君见廉颇这好端端的就上了大殿,本就心生不满,再听廉颇这话,更是在心头叫好,上前一步,喝道:“王!这廉颇分明是在此胡说八道。六十万燕军,居然还有三成把握能大胜,你廉颇当自己是天兵天将了?还是这燕军皆是些酒囊饭袋?”
正说着,庐陵君却见廉颇猛地点了点头,嘴里居然应附了一声:“对呀!就是如此!”
庐陵君闻言,朝赵王行了一礼,指着廉颇大骂道:“无耻匹夫,在此胡言乱语。请赵王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廉颇诧异道:“我何曾胡言乱语了,这燕国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说酒嚢饭袋时,廉颇还撇了庐陵君一眼,也不知这话说的是谁。
廉颇接着说道:“燕军虽然众多。但未曾经历过战火,战力不强。而且战书上说,燕国主将为卿秦栗腹,均是无能之辈。用此二人为将,燕国就已经输了大半!我与李牧将军应战这二人,定能战而胜之!”
到底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未经讨论,廉颇对燕国的看法与李牧完全相同。
赵王摇了摇头:“李牧将军无法迎战了!”
“为何?”
接着赵王便向廉颇说明了白天李牧坠马一事。
廉颇无言,虽然没有见到李牧,但他有九成把握能确定此事是李牧故意所为。久经沙场的将军,和在尸山血海上迈过的战马。
这居然会在平地落马,岂不是与吃饭把自己活活撑死一般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