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琢,快琢啊,彪彪,诶呀你怎么这么笨呢,飞扑过去琢它,对对,就是琢它。”
“小黄跳上去,诶,对对对对,跳到那条笨鸡头上,压倒它,压倒了,压倒了。”
“对对对,压倒了,哈哈,我下对了注。”
一群束白袍的少年弟子围在一个土坑里,那土坑之中分别有两头鸡正在对琢,浑身白得没一根杂毛的白鸡叫小黄,羽毛纯青碧绿,背部羽毛羽绒雪白的就是彪彪,俗称得个乌云盖雪。
周子陵也混在这群好事的少年之中,兴奋地盯着土坑里的两只鸡看,他给乌云盖雪下了五十枚铜板的大钱,结果这头叫彪彪的乌云盖雪几个回合,就被那头脑袋细里细气的白毛鸡给压倒在地。
犹豫了几下,周子陵盯着那头白毛鸡扑棱扑棱翅膀,忍住施展个什么咒语,给这鸟鸡来个劳什子的想法。
再过十几个回合,叫彪彪的乌云盖雪便被对方琢得那是个惨,掉了一地毛。
它的主人包不为看了,肥油油的脸都给挤一起,拍着裤腿子说:“诶呀,诶呀,不比了,不比了,我这一百文钱给你算了,可别琢坏我的宝贝鸡。”
他这么一说,先前给他下了注的弟子就不乐意了,连推带搡地把包不为推开,并说明他们下了注,可别让兄弟们赔得血本无归。
包不为试着冲过去几次,都被人给拦下,只好可怜兮兮地转头看向周子陵,“师兄,师兄,可是我把你拉过来,你才能接触这么好玩的东西的啊,快救救我家小彪彪。”
“得得得!”
周子陵不耐烦地摆摆手,眼睛紧紧盯向土坑里的鸡追鸡跳,“这几日你是带我玩了不少好东西,什么阴山外弟子间私设的赌场,斗鸡、逗蛐蛐,可我朝你这个鸟鸡下了不少注,你的这头彪彪要是赢不了,我就拿你试问。”
他这么一说,一旁几个起哄的弟子更加闹腾了。
“就是,就是,到时候不光周师兄要拿你试问,我们几个就先替他老人家给你好看。”
“敢让周师兄输钱,包不为你胆子不小啊,之前你就对周师兄不敬过。”
周子陵摆摆手,“行了,行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现在就先看看这斗鸡的结果。”
说罢,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土坑里面,从阴山大殿回去后,他本来是想清修几日,慢慢等待三花聚顶和五气朝元,把自己的境界稳固并提升,可没过一天,包不为就带着一帮人找上门来。
起先自己还以为是找事儿的,刚欲动手,包不为这群怂货就求饶了,说是之前被翰墨那混蛋逼得反咬过自己,现在来登门道歉,接着还神秘兮兮地说是要带自己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本来自己是不想跟他们走的,只是呢,到底好奇嘛,跟着去了,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这几天在阴山古派整日不是修炼,便是打坐,一开始迫于生命危险,倒也没什么,只是最近貌似情势稍好,都给自己内定入室第一的名头了,这心思便开始不定。
刚好这群人投其所好,自己还偏偏吃了这一套,和他们玩了起来。
土坑中,斗鸡进入最后的阶段,彪彪还是没翻过盘来,土坑里掉一地残破的鸡毛,乌云盖雪被那头叫小黄的鸡琢得连鸡冠子都裂出血来,浑身毛发逆乱不堪,看上去凄惨无比。
“唉。”
周子陵抛出五十枚铜钱,丢给小黄那头白鸡的主人,那名弟子手下周子陵的钱连忙行礼道谢,其余人间周子陵都付了钱,便也不再贪个侥幸心理,一一给那白鸡的主人付了钱。
包不为跳下土坑,等爬上来时,手里已抱着彪彪,此刻彪彪萎靡地在包不为怀里‘咯咯’叫。“师兄……师兄我对不起你。”
“算了,算了,五十枚铜钱换得这么一副好戏,好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