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闻言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语。

灭运镜道：“若真是第二种可能，那你小子自求多福吧，小丫头精灵鬼怪，既然不走，肯定有一脑瓜的琢磨，说不好就真是要和你长相厮守在这幻境之中。”

江夜冷笑：“你自己信吗？”

灭运镜道：“我信不信没关系，我怕你小子迷失了自我，要知道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啊！”

江夜呸道：“怎么有理你怎么说是不是？”

灭运镜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江夜道：“少来肉麻了，要是真担心，就帮我找出那地标到底是什么！”

灭运镜疑惑道：“你们不是确定了这座碧螺镇就是光脑设定的地标吗？”

江夜道：“我原本一直相信，因为那碧螺茶只有在这块地方才能品出滋味，这很神奇不是？要知道这可是幻境，一切都应该是有形有象，却又无气无味的！”

灭运镜道：“说得有理！”

江夜自嘲道：“可是现在我又不确定了，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幻海之心，可能是我的判断有误！”

灭运镜笑道：“同样有道理！”

江夜道：“你能不能别废话！”

灭运镜嘎嘎笑道：“你既然已经发觉那小丫头有可能可以离开这幻境，一切都是在和你演戏，那你就没有想过，那茶水的香气是她做的手脚？”

江夜疑惑道：“她怎么做手脚？”

灭运镜道：“幻影仪虽然只是一件大圆满级数的法器，但阴阳两界船已经损毁这么多年，这些年过去了，就没可能产生一点灵性？就算它不是法宝，但产生一点灵性还是有可能的，若已是半步法宝的级数，那么和那小丫头联合起来做些勾当，也是可能。”

江夜沉思，片刻才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们这样算计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觉得身上有什么值得那小魔女势在必得的东西？”

灭运镜道：“人不能太自大，同样也不能太自轻，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想得到你的人？”

江夜冷笑：“别扯这些没用的，帮我分析一下，若是这碧螺茶的事情，是那小魔女做的手脚，那么这碧螺镇就肯定不是地标了，究竟哪里才是光脑定的地标呢？”

灭运镜笑道：“地标这个词很新鲜，但你一说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词本来用得也不能算错，但你以己心去度一件法器之心，是不是有点太不靠谱了？在人的眼里，一切都是外物，在法器的眼里，不是同样如此？”

江夜猛地一扬眉：“小镜，你的意思是……”

灭运镜道：“嘿嘿，在法器的眼里，一切都是地标而已！”

江夜眨了眨眼，喃喃道：“一切皆是地标？”

灭运镜道：“就是这样，人的眼里一切都是外物，光脑的眼中一切都是地标，而不限于一座建筑，一处村镇，一颗大树！”

江夜道：“万物都可以是地标，包括……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