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苏婧娴正凝神坐在棋盘前,听见殿外传来太监的传报声,她抬眼便见一身明黄的刘凌走了进来。
苏靖娴今日着一身石青色缎绣凤凰宫袍,穿戴庄重素雅,却也掩不住秀丽的容貌,她站起身,淡淡一笑道,“皇上今日怎么有雅兴来哀家这里?”
“适才朕在御花园赏花,碰巧遇见太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在寻这雪团,便顺路送了过来。”
“原来如此,实在是劳烦皇上了。”
“太妃娘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刘凌看向苏靖娴身旁的棋盘,笑着问道,“太妃娘娘这是在下棋?”
苏靖娴淡淡一笑道, “让皇上见笑了,闲着无事,消磨时间罢了。”
“朕一直听闻太妃娘娘棋艺了得,不知能否陪朕对弈一局。”
“皇上过奖了。”苏靖娴示意刘凌坐下,“皇上既有这个兴致,请坐。”
待宫女将棋子收拾好,两人便开始下起棋来,刘凌手执黑子放到棋盘上,淡淡开口道,“太妃娘娘若觉得久居深宫之中苦闷,也可多回苏府探亲,与家人一起共聚天伦之乐。”
“多谢皇上关心。”苏靖娴微微一笑道,她自然明白刘凌今日突然前来,绝不会是专程为了与她下棋,想必是为其他的事而来,果然,不出片刻她又听刘凌道,“朕近日有一事,十分忧愁,不知太妃娘娘能否为朕解忧?”
“皇上不妨说来听听,若是哀家力所能及之事,自然愿为皇上分忧。”
“朕有一心爱之物遗失在苏家绣庄,一直想要寻回,可惜却不得方法。”刘凌目光深沉的看向苏靖娴道。
苏靖娴闻言微微一愣,不解的问道,“不知皇上所指何物?”
“只是那物被苏昀藏在苏家绣庄里,还将其占为己有。”刘凌说到这,目光凌厉的道,“那是朕这辈子最珍爱的东西,朕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她。太妃娘娘,你说朕该怎么办?”
苏靖娴在心中暗自思量,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她明白了皇上此次前来的目的,便道,“既然是皇上所心爱之物,哀家必当送还给皇上。”
刘凌闻言淡淡一笑,“有太妃娘娘这句话,朕深感欣慰。对了,宫中司制房正缺一个女官,麻烦太妃娘娘帮朕寻一下这合适的人选。”
苏靖娴听了这话,心中已了然,她明白了刘凌所指的正是沈巧,她也明白他二弟与沈巧之间的感情,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在向她示警,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她也明白这个男人城府极深,能在短短几个月便坐上了皇上的位置,他要是真的为了沈巧而想办法对付苏昀,那便是整个苏家的灾难,想到这,她微微颔首,“哀家定不负皇上所望。”
“时候不早了,朕也就先回去了。”刘凌听完苏靖娴的回答,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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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唐悠一早便回到了自己的绣房,刚进门便见沈乔站在门口,正要上马车。沈乔自玉秀那件事以后,消沉了些日子,人也瘦了不少,虽然他在唐悠面前还是表现的跟从前一样,但唐悠却看得出来,他没有从前那么爱笑了,她知道对沈乔而言,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所以她有时间也经常会回来看他,陪他聊聊天。
沈乔见唐悠来了笑着道,“巧儿,你今日怎么回来了,我现在要出去进货,要过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大哥,那你快去吧,我帮忙看着店。”
“好吧。那我先走了。”沈乔与唐悠打完招呼,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唐悠进了绣房,便见柜台前站着陆霜,陆霜是唐悠两个月前新招的绣娘,她有十几年的刺绣经验,绣工出色,能胜任以前玉秀在绣房的工作,加上她性格内敛,三十多岁,丈夫在几年前去世了,家里有个九岁的儿子,比起那些年轻的绣娘干事更沉稳,沈乔便也更器重她一些。
陆霜见唐悠进来了,朝她微微一笑,唐悠便让她回绣房忙去了,自己来到柜台前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