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点头示意,道:“人在里面?”
看门的一人道:“在里面,二爷。我兄弟两个在门口守着,我妹妹在里面看着。”
胡飞点点头,道:“开门。”
那人冲着屋内喊道:“小妹,开门,二爷来了。”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女子,冲着胡飞一行礼,喊一声“二爷”。
胡飞抬腿入内,见一妇人王氏,睡在床上。
胡飞走近看,见这妇人满脸泥污,脖颈处有一勒痕,额头凝结着混合了泥土的血痂,右眼窝也被人打的淤青。
胡飞道:“怎么这幅模样?”
有一人道:“找到她时便是这幅破落像,只有那眼窝子,是咱们打的。脖子上的伤,头上的伤,找见她时便有了。”
胡飞道:“也是个苦命的女人。照顾好的,不许她跑了,不许打骂她,吃好喝好。哎呀,太脏了,洗澡,嗯,一个人许是不好弄,王二,把你媳妇喊来,加上你妹,先给她洗洗澡,再弄两身新衣服换上。”
一人应声道:“二爷交代的,咱们都能办,只是有一点不好弄。”
胡飞抬腿出门,三个男子也跟了出去,又把房门关上。
胡飞道:“怎么不好弄?说。”
那人道:“咱们带这婆子好没问题,只是,这是个疯婆子啊。醒了就要寻死觅活,听说这脖子上的伤,是她上吊弄的,头也是自己砸的。昨天刚到这里,还差点跳了井。二爷,你说这怎么是好?”
胡飞道:“这个,你体量体量她,没了丈夫,又死了儿。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
胡飞说着,怀中掏出两张借据,递给那人。
那人接过借据一看,哈哈笑道:“哎呦,二爷,真是谢谢您了,这下咱们兄弟又要无债一身轻了,哈哈!”
胡飞道:“先给你两张,剩下的几张事情办好了,再给你。还别说,你小子还真能赌。”
那人道:“二爷,你说谁还没点爱好不是?”
胡飞又拿出二十两银子,道:“其实的我就不管了,照顾好她,不许跑了,不许出事,更不许你们走露消息。不然,二爷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
那人伸出手来,道:“是是是,明白,明白。”
胡飞将银子一抛,一甩手,往院门走去。那人伸手接住银子,连忙跟着送出门去。
胡飞走后,那人走回来,另外两人围到他身边,道:“二哥,借据。”
那人把胡飞给他的借据拿在手中,用右手拿着,拍打着左手,道:“一百三十两,哈哈,胡二爷还是大方。”
一人道:“看清楚了,都给咱了?”
“都给你?怎么可能,剩下的事办好了再给。”
“快,烧了,烧了。”
几个人,将借据烧为灰烬。
“这疯婆子还真是厉害。”
“能杀了东来县李家孩子的人,能不厉害?”
“不是说这乔县胡家跟东来县李家已经闹掰了,胡二爷要咱弄这娘们儿是干啥?”
“你管他呢?也许是为了解恨呢。”
“别管这一些,如今,赌债没了,跟二爷把事儿办好,还能得个几十两,好好弄,胡二爷可是不好惹,胡家几个兄弟,就他心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