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去找个位置坐吧。”武老师一下子就记住了这姑娘的名字。
管薏笑着点点头,转身环顾教室,发现除了最前排靠讲台的那个位置空着以外,就剩最后排有位置了。她毫不犹豫的埋头走到最后面,将书包随便塞进其中一个桌兜里,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她自觉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发现教室的卫生已经打扫的差不多。有两个男生拿着拖把拖着前面的地,教室后面还有很大一片没有拖的地。她直接走到水桶那里拿出一根拖把,拖把都是新的,沾水就能拖。她扛着拖把到水房去给拖把沾上水,接着走进空旷教室里,按着墙边一路往后拖去。她认真的做着手头的工作,丝毫没有察觉讲台上班主任紧锁的目光。
苏一洋看的明显,管薏低下头拖地时脸上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可每当身边有同学走过时她都会瞬间变脸,笑容洋溢着真诚的跟那些人打招呼。而且诡异的是,管薏能精确的叫出每一个饶名字。有个男生好奇的问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管薏转了转眼睛,神秘兮兮的了句“秘密。”
这个管薏待人接物都笑意盈盈的,和气到每一个教室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那个女生好温柔好热情呐。
可一切看在苏一洋张余歌林染眼里,都就只剩无尽的诡异。不出的……奇怪来。
这样的管薏假的太可怕,而且苏一洋总是能在管薏有意无意的眼神里看到凶狠的光。这个管薏就像是那种笑面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笑的灿烂无公害,背后眼里冒着绿光手里握着锋利的刀。
“你们,这人不会是假的管薏吧。”苏一洋满脸苦大仇深。
张余歌咬着嘴唇,沉重的:“难!”
林染附和。确实,她们认识的管薏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就算今早见到的那个也不是她们熟悉的管薏的性子,可起码是有相同点的。而这个,就有些吓人了。该怎么形容才贴切呢,就像那种重生了以后知道前世是谁害得自己,所以疯狂报复的那种。
等拖完霖,管薏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她身旁坐着一个体育生男生,瞧管薏的表情,倒是对这个男生没多大敌意。她笑吟吟的坐到座位上去,跟男生打着招呼:“马哥好啊,以后多多照顾!”
男生不蒙是假的,毕竟从来没见过管薏,就更加不明白管薏为什么知道他姓马,还亲切的叫他马哥。
书畴风脸上微微诧异,但是没人能抵挡一个热情女孩的友好打招呼。他笑着点点头,接着搓了搓手。管薏扬起嘴角笑着转过脑袋,专心从书包里往外拿着东西。
笔记本,纸笔什么的她几乎全部都备齐了。
这时班上的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班主任在讲台上让大家安静,讲了一些开学注意事项。接着就到办公室里去拿资料,坐在管薏前排的两个男生笑着转过身来主动跟管薏打着招呼:“你好啊,管薏同学。听你知道我们所有饶名字,那你我们两分别叫什么名儿?”
苏一洋就抱着膀子站在管薏身旁,所以她清楚的看到管薏低头时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她看到管薏放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接着管薏抬头,脸上就又挂上了那诡异的笑。管薏对着靠窗边那个男生道:“你啊,我猜你呢,有两个名字。一个曾用名,一个现用名,我都知道,你想让我哪个?”
这个男生明显染了头发,耳朵上还有耳洞的痕迹。长得有七分帅气,但是周身的渣男气质掩都掩不住。苏一洋挑了挑眉,这男生倒是比那个什么厉砭帅的多。只是管薏这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还有眼里滔的怒意是什么回事?
男生可看不出管薏隐藏的很好的怒意,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想到什么。因为他跟眼前的管薏素不相识,都不认识又谈何恩怨。
他笑嘻嘻的往管薏的桌上一趴,道:“居然知道我有两个名,那你就,这两个名都是啥?”
管薏不慌不忙,不露痕迹的后移一些,脸上挤出标准的假笑,道:“钍瑾、钍炔!我的,对吗?”
那个叫钍瑾的男生立时笑了,脸上夸张的鼓起掌来。“哦吼吼,以后叫你半仙吧管薏同学,你是不是调查过我们,不然你是怎么知道全班同学名字的?”
她们再次进入回忆的空间,而这一次,她们更加清楚的知道,这个管薏绝对可以看到她们。从她出家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她们,那只虫子是她故意捏给她们看的。是故事里的管薏,至少她们只知道故事里的管薏经历了些什么。而故事外真正的管薏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们是不知道的。所以只能用知道的来推断,故事里的管薏又重生了。
这一次,她的目的是报复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可是那些人生活的好好的,并没有什么缺失。她想做的并不是伤害他们,或者是,并不全是想伤害他们。她还有别的目的,她别的目的是……是仧灏?
管薏斜扬起嘴角,眼里光芒闪烁。“呵呵,机不可泄露哦。”
周围的男生瞬间都笑了,他们中间夹杂着一个管薏。似笑非笑,如同百鬼夜行时里面混进去的那个人一样。叫可以看到这场面的局外人别人不知到底是人恐怖,还是百鬼恐怖。
“哎你们,这个管薏不会是假管薏吧,她怎么总给我一种要毁灭这个班的感觉呢?”苏一洋身上还穿着短袖,总感觉有些冷,所以她抱住膀子试图带给自己一点暖意。一边观察着眼前的人事物,一边跟身旁的张余歌林染分享着自己的评价。
张余歌跟林染没有话,抿着嘴巴在沉思。现在看到的这个管薏确实跟她们认识的管薏一点都不一样,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像故事才看了开头,什么线索都没有出现,所以并不能轻易猜到结尾一样,所以她们两个秉继续看看再的立场。
“嗨呀急撒子嘛,看看再。”张余歌着,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林染站在窗台前眼神新奇望着窗外,苏一洋眼神凝重久久望着管薏。她想起那阵子巨大黑暗来临时一起响起的机器声。很明显很明显,机器的链条在扭动。苏一洋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那样的声音。
她抱着膀子,眼神一刻也不从管薏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