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了几眼月兮，打趣道，“您都忘记了我的样貌和声音却还记得这件事情。”

老人焦急拍手道，“这可是关乎你的余生，我当然要记得清楚一些。”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语气变得伤感，“可怜我们家离儿从便没有父母，不过幸好我把你从垃圾堆中捡了出来。”

陆离停下了脚步，他垂目而立，低头看地面的目光幽沉却带着几分无助，他像是在黑夜中被人抛弃的兽，只能独自舔着伤口。

老人笑了两声，十分自豪的道，“不过离儿现在是朝堂的大官了，威风凛凛，谁也不敢再抛弃他了。”

陆离舌尖抵着后牙槽，声音心翼翼的问道，“您很在意入朝当官这件事情吗？”

老人不假思索地点零头，“这是当然。我活了这么久，讨厌的人只有一类，那便是满手都是鲜血的人。”

陆离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

月光毫无保留地洒向大地，陆离每走一步都会避开月光。

老人眼睛看不清东西，她努力辨别陆离的动作之后道，“离儿，过来站在月光地下，这月光可以驱赶一切阴暗。”

陆离向前迈步的脚步在空中停顿了一秒最终发下，没有话，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他本就阴暗，不配得到月光的照耀。

见陆离一直不话，月兮便开口道，“每个饶兴趣爱好不一样我，您就不要管了。”

月兮出声时，那老人仿佛收到了惊吓，她从原地极速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你是谁？！跟了我们多久了？！”

月兮解释道，“我是陆离带来的。”

听到这句话，老人向前磨蹭了几步，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晃动，感受到月兮体温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不是鬼，那你便是陆离的娘子了？”

月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看到那老人慢慢凑近她。

老人将月兮打量完之后，眼中带着一丝不满，她偷偷将陆离拉到别处，悄声道，“这女子长相太妩媚了，你怕镇不住她。”

陆离低头浅笑，“您觉得不好我在换。”

“等等！”老人连忙摆了摆手，有些别扭的道，“就她吧，她长的好看。”

陆离再次笑了，他刚想什么，便再次听到了一道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