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惊鸿掠影，夏凡化作一道寒光，直接落入那混沌虚空。

一时之间，神界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悠远的苍老的气息，其中，更有一股可融化天地万物的混沌气息，向着夏凡席卷而来。

眉头一皱，夏凡身上红光闪烁，混沌炼神诀覆盖全身，在这虚空空间中，成为唯一的光芒。

而这红光，覆盖在夏凡身上，宛如盔甲，任由虚空混沌的气息侵蚀，也难以伤及夏凡。

倒是体内的窥神决，在这空间中，自行运转，让夏凡情不自禁进入修炼状态。

甚至那一刻，如醍醐灌顶，瞬间明悟。

当即，夏凡便不在耽误，盘腿于虚空中，追寻那一丝明悟之境，不断探索混沌之法。

神界，凡界之道，于夏凡而言，不过尔尔。

若想超脱，自当追寻混沌之路，知万物之本源，方能成就大道。

一路前行，他仿若穿过千山万海，又放过历经无尽年月，见尽了云涌风起，又看遍了沧海桑田。

或是许久，又或是转瞬，在那天地尽头，又或是混沌之后，夏凡看到了两股气息。

一黑一白！

白的在上，黑的在下，他们在上升，沉淀，缓缓构架着这个天地，仿佛这就是世界的本源。

而这黑白两种气息，深奥无比，以夏凡明悟神界无数道法，又得到窥神决和混沌炼神诀的帮助，面对这两股气息，竟然充满了忌惮。

不错，是忌惮！

当日，他引来混沌神雷，渡劫想要成就混沌祖神之时，都毫无惧色，甚至还有一战的信心。

但是今日，他面对高深莫测，宛若蕴含宇宙天河一般的黑白二气，却生出了深深的忌惮。

在这力量面前，他比微尘还要微弱，根本就不值一提。

轰隆隆……

而就在这时候，黑白二气逐渐消失，夏凡眼前，亦多了一抹阳光。

缓缓睁开眼眸，夏凡自那神奇的境界中恢复过来，心头多了几分明悟。

吐出一口气，夏凡眸光深邃，遥望无尽黑暗，轻声呢喃：&ldqu;混沌祖神便是神道尽头么……&rdqu;

在以前，他以为混沌祖神，便是神鹿尽头。

但是今日，他看到那黑白二气，他敢说，在神祇之上，有着更强大的存在。

在以往，他得到混沌神诀之时，便有所怀疑。

这混沌神诀，深奥无比，绝不是混沌祖神所能悟透的。

当日他已是半步混沌，他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而且，今日他看到那黑白二气，什么超凡，什么神祇，主神，在那气息面前，羸弱不堪，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样的力量，有可能是神道尽头么？

如是道了一句，夏凡不再逗留，身子一闪，重回聚元山脉。

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ldqu;陛下，你总算是出来了！&rdqu;

一见夏凡，红莲连忙迎了过来，心头悬着的大石，也随之放下。

在天之裂痕出现之时候，便有无数修者前来试探，妄图踏入那虚空黑暗之地，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被重伤。

更有甚者，殒命在这神秘虚空中。

正因为如此，现在这虚空裂痕才会平静如风，无人前来。

方才夏凡二话不说便踏入其中，红莲不紧张那是假的！

若夏凡殒命在此，那说是万僵大陆的损失，更是六界的损失啊！

&ldqu;我没事！&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