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披纱半遮面,寒星闭眸几分羞。
晨曦初露,金乌微微睁眼,玉兔正准备梳洗就寝。困在圈里的公鸡挺着胸大摇大摆得走到院子里,身后是一脸崇拜的鸡妈妈和准备观摩打鸣的鸡仔们。
先眯个眼再懒懒得伸个腰,清清嗓子表示打鸣即将开始。
“啪嗒。”忽如其来的声响惊了正准备打鸣的公鸡,扑腾着翅膀飞奔回鸡圈。
鸡妈妈们目瞪口呆得看着狼狈而逃的公鸡,挥翅挡在鸡仔面前,好奇的鸡仔们在鸡妈妈翅膀后面叽叽喳喳得闹个不停,顿时寂静得清晨变得热闹起来。
拎着布包的少女不满得看了前面马车一眼,转身轻轻关上院门。站在马车上的妩媚女子撇撇嘴,弯腰捡起掉落的匕首,握着匕首进了车厢。
完美身形因动作更显婀娜娇柔,倘若是让其它妇人们瞧见,肯定会呸一声骂句“狐狸精。”
只是可惜现在是在深山里,旁边也只有一个半大的少女和一匹吃草的老马。
少女一把将包裹丢在里面,扶着把手也跟着进去。老马见两人已经坐好,摇摇头打个响鼻,也不需要旁人来赶,晃晃尾巴慢慢迈步进了深山。
马车后榕树小院也渐渐平息了骚动,公鸡若无其事得重新打鸣,瞥见母鸡们的满脸崇拜更加洋洋得意,拉高音调“咕咕根儿~~~”
院子的小屋里,抱着薄被的女童卷着被子侧了个身,睡得香甜。偏房里的老妪呆呆得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别看了,已经很远了。”之前的妩媚女子拿着块绒布擦拭着手里的匕首,见少女一直搭着马车帘子向外张望,没好气得吭了一声。
也许是今个的风儿大,带走了女子的话。少女像是未曾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女子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或者说也未曾在意,说上一句也只是本分罢了。看着手里已经被擦得发亮的匕首,女子还是一脸嫌弃得继续擦拭。
前面出现了岔路,一条是像是常走车的大路,地面被压得平实。另一条则是泥泞小路,坑坑洼洼得还长满野草。
老马没有丝毫犹豫走了那条小路,虽然路不好走,但马车却稳稳当当得没有一点摇晃。车厢里的清茶袅袅水汽未起一丝涟漪。
忽然,正在把玩着匕首的女子像是闻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停了手里的动作,将匕首插回腰间。
“真是讨厌的臭味,哼!”语气满是不满与厌恶。
说罢,凤眉轻挑身形便缓缓消失,就像是隐了身一般。片刻后,马车里竟只剩下若有所思的少女。
这也不是女人第一次消失,在之前的几个月她也常常是没了踪影,有时明明在身后听到声音,扭头身后却并没身影。但却是少女第一次亲眼目睹女人消失的过程。
依旧是等了不大一会儿,女人再次出现在马车上,身上还是淡淡血腥味。绒布细细擦拭着匕首,嗯,熟悉的感觉。
女人这会儿应该是心情不错,嘴角弯起得弧度如同昨日的月牙。再瞧见旁边少女眼里的好奇后,眼睛似乎和天边的晨曦一样闪霞光,就连手里的动作都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