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发现自己的一言一行全被皇上了如指掌，心里发虚，眼睛看向了别处，“是的，皇上。”

“徐世昌干的勾当虽然不入流，但这几年来扬州每年上缴的岁银有增无减，把他办了还为时尚早。”

“皇上，奴才有一法子，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总管说道。

“说。”

李总管小心翼翼的说道，“最近西北边疆有野人出没，专噬人血，边防上的士兵数量吃紧，这个李青不妨送到边疆去，算是为国效忠，也可以保他一命。”

皇上想了会儿，说道：“既然秦爱卿想保他一命，这倒算是个法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下官听从皇上旨意。”秦牧答道。

“回去吧，关在牢里的三个人，你静候佳音。”说完皇上再次拿起了旁边的刀，仔细的研究起来，刀身锃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谢皇上，下官告退。”秦牧施礼后退出了屋子。

等秦牧终于消失在了门口，皇上的眼神才从刀上移开，若有所失的看着空荡荡的大门。

“你说这人靠谱吗？”皇上问道。

“奴才觉得还行，至少不会是赔本的买卖。”

皇上开始大笑，“看到顾长秋那个老狐狸的脸色，就让朕觉得高兴。”

李总管也附和着笑道，“是啊，老奴差点笑出了声。”

“把余下的事办好。”皇上继续吩咐道。

“是，皇上。”

……

出了皇宫，秦牧开始往监察司的方向走。

自从进京以来，似乎所有人见到他都是和颜悦色的，假意或真心。他很肯定顾大人不喜欢自己的出现，虽然表面上很欢迎，那只是迫于皇上的威严，或者内心有自己的盘算。

皇上欢迎他的理由很简单，在监察司里面出现了一个搅局者，可以让顾大人对监察司的控制力降低，而且自己又年轻，对于皇上而言，很容易掌控。

此时天已大亮，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没走多久，就到了走路都困难的地步。京城的街景果然不同凡响，扬州城完全比不上。不仅有各地来的杂技班子，甚至有西域等国来的货商，售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苏云起看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秦牧这样想着，来到了监察司的大门外。

监察司位于皇宫东城不远处的一所大宅子里，周围有高墙，看不到墙内是些什么。

门口的守卫看到了秦牧挂在腰间的令牌，表情震惊，立刻上前来施礼。

“今儿我带回来的几人呢？”

“在牢里关着呢。”

秦牧进了监察司大门。

这里和普通的宅院大有不同，屋子都是石制的墙壁，四面八方没有窗户，阳光从屋顶的方形的石洞中透进来。

这里并没有监察司密探，除了起到保卫职责的侍卫，其余的人全都是文书，将一些重要的信息记录下来。在这里，全国的官员几乎没人都有一本专属的记录簿，记录着他的生平，人际关系，家眷，以及主要的行径。

秦牧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跟着侍卫一直往更里面走去，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屋子，侍卫终于打卡了一个铁门，门后面是监察司的监狱。在这里关押着许多受审的官员，或者案件相关的人。审问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在这里许多时候都能听到惨叫声。

秦牧在其中一个大牢前停了下来，苏云起三人被关在里面，很明显关进来的这段时间，听到了许多监狱里此起彼伏的喊叫声，脸上都是惊恐，看到秦牧来了，他们的表情才终于缓和了些。

“很快就能够出去了。”秦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