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那老人年龄虽大,行动也有些不便,声音却还算响亮,提着茶水壶,将土碗装得满满当当,哆嗦着将碗端上来陈祎所在的桌子,“小公子看上去面生得紧,是从外地来得吧!”
陈祎瞧着那被抖落在桌子上的茶水,一碗茶水,被都得只剩半碗,桌子湿了大半,端起土碗,却并未急着喝茶。
陈祎一手端碗,眼睛却看向了那老汉,回道:“是啊,读书多年,如今正在游学。倒是老丈你,怎得这把年纪还在外面摆这个茶摊。”
那老汉笑道:“老汉如今七十有余,在这郭北镇也算是个人瑞,只是年龄大了,闲下来也无事可做,所以摆了个茶摊,也不收钱财,就邻里乡亲聊一聊便是。”
“古稀之年,那老丈还真是这郭北镇上的祥瑞了。”
那老汉嘿嘿一笑,说道:“前两年,郭北镇上的老爷,将老汉的情况上报了上去,我郭北镇的人也因此被朝廷免了些赋税,因此,大家对我也颇为照顾,也愿意来陪老汉聊天解闷。”
陈祎瞥向一旁的几个汉子,却见到他们依旧在各说各的,将这边的陈祎给无视掉了,心中愈发觉得古怪。进来这般久了,整个镇上的人都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除了老汉外,竟都各做着各的事,没有人见着陈祎一样。
最古怪的是,陈祎细细看去,他初进来时,那些人做着什么事,现在还在做着什么事。
聊天的依旧是那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买菜的仍然停留在那个摊位挑挑拣拣,来往的行人竟还在那一区域行走。
除了这个老丈,所有人都好似停留在那一段时间一样。
“公子打算去往什么地方?”老汉问道。
陈祎心中警惕,放下点滴未沾的茶水,面上带笑,说道:“我来此地是打算找一个名为兰若寺的寺庙。”
陈祎环顾四周,已做好被镇民群起而攻之的准备,色空剑稳稳当当地拿在手中。
然而,没有反应,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好似没听到一样,就连身旁的几个汉子,也好似没听到一般。
陈祎心中大寒,刚刚才有一个御剑而来的人问了兰若寺,被赶了出去,现在又来一个人问兰若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
“公子是去兰若寺的吗?”老汉平淡地说道,“这个我知道,就在咱们郭北镇的西北方五十里外。”
陈祎得到回答后,并没有走,而是继续警惕着四周,而后问道:“敢问老丈,这刚刚是否有一个女子御剑而来问兰若寺的所在。”
陈祎紧握色空剑,随时准备动手。
然而,没有反应,四周的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老汉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刚刚确实有那么个小姑娘。”
“那为何没有赶我出去?”
“公子,这兰若寺她找不到,所以我们将她赶走了。”老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那我便找得到吗?那如果我带着那个姑娘能不能找到呢?”
“公子不妨试一试便知道了。”老汉带有深意地向陈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