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在京中过过秋社吧!待会啊,让阿芸和长熙带你们尽兴一番!”五伯将待会出门要用的东西带了过来,碎银两和吊钱……看着媚幻和苏予安一脸疑惑五伯笑了笑:“姑娘平日里花钱太大手大脚了,阁老允她一锭银子姑娘能当几文钱散出去。像秋社这样的晚市用不了太多银两!”
他将锦囊给大家一个一个送过去,又吩咐取来了披风:“这是老婆子一点心意,晚间风大恐吹着。”
长熙晓得这样的架势,谢过了五伯。可是苏予安和媚幻就有些惊然,单苏予安府中无人为他细心打算到如此,连钱袋子里的夹层都绣着细致的花纹,就是有几处不大好看。这玄色上绣云峰白的祥兽披风摸起来也轻盈,只是那祥兽叫不上名字来。
长熙束了绣带将张淇芸那件雪蓝色的披风搭在袖间淡淡的看着苏予安对那几处蹩脚的针脚:“应是阿芸试手时留下的。”
此话一出,苏予安急急扯开钱袋子用指尖磨砂过那几针零零的针脚轻声道:“倒是瞧不出来要绣什么?”他看着那针脚抿嘴笑了,这次可不止那长熙有着怪异的针脚了!总算是扯平了。
“嗷~应是那年紫薇花开的好看,阿芸想必是想要绣它的。”
长熙不经意的回,苏予安又有些不释然:行行行,晓得你什么都知道。看几针都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心中是这样在说可面上还是:“长熙兄弟啊~今日我们兄弟两人要去何处快活快活?”
“小侯爷此话的意思是这位护卫今日不用跟着阿芸了?”媚幻在两人身后冷冷道,“想必二位忘记了施针后的几个时辰里,什么功法都是用不得吧!”
媚幻一提,他们才想起这件事情续毒虽然是徐老留下来最好的法子了,接连施上七日针在讲那红蓠之毒藏与体内,一排一施,量是铁打的人也是要元气大伤。
张淇芸虽有心法护体,但是这七日之内可是坐实了柔柔俏姑娘的名头,什么轻功、外功都只能想想了。
长熙蹙紧了眉头沉声道:“我忘了这茬了,可是……”
“可是什么?”
苏予安话头子抢着话赶得长熙一时噎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虽说是晚市开了,其实各府郎君姑娘还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私下会面。男子皆在七宝琉璃塔东侧阁楼之地饮酒填诗,至于阿芸自是会和京中其他姑娘一起坐秋社的秋叶舟拔彩头。我们是不能贴身跟着阿芸的,至于小西……”
他才罚了小西,其他人东南北的身法就没有小西那么好了。
“平日里,阿芸去哪你去哪的,怎么今日就不行?”
长熙没有回苏予安的话,额间已有薄薄的一层汗,他只知道若成了监门卫中的一员对张家获利无穷,可是偏偏忘了一旦自己到了明面上来他就不能护得了张淇芸。
长熙久久没有发声,倒是媚幻解释给苏予安说:“小侯爷不清楚越是这样大庭广众越是男女有别分的清楚。”
往年她还能护得了自己,可今年……
“看来各位是忘了还有我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