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除了成心找死的夜无谓,剩下的人都觉察出周身的温度骤降。
“夜阁主,我请你喝酒,有件要紧的事要请你帮忙,请随我走吧!”吴启一边拿话哄他,一边连拉带拽的将夜无谓从肖行止身边弄走了。
“答应给你的头发鉴定还没做好,我这就去做”白星晚自认为找了个相当合适的理由,所以并不等肖行止回应就赶紧跑开。
留在原处的肖行止见白星晚犹如避瘟神似得踉跄跑开,心下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哪些行为不当,吓着她了。但一想到刚才她与夜无谓相谈甚欢的画面,肖行止动了给她找点事做的念头。
很快肖行止就拿到了头发鉴定的结果,肖玉欢果然是长公主的私生女,但好像即使查到也证明不了什么,身为皇家女,有私情的事太正常不过了。
因“借粮”之事一搁置不前,两国关系异常紧张,时刻都有打起来的危险。如今的局面陈嫣儿选驸马的事自然也就搁浅下来,肖行轶以长公主不舍陈嫣儿为由迟迟不愿放她回南境。
让陈嫣儿恶心的是长公主是常到驿馆找她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这倒也罢,每次还必带上肖玉欢,还时不时的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逼得陈嫣儿只好找白星晚消遣烦闷。
“我要招待公主,可否明日再学”白星晚对着身侧站如松柏、面淡如水的妇人询问道。
“奴家是奉王爷命来教习王妃礼仪的,不敢懈怠”妇人颔首道。
这妇人便是肖行止为白星晚找的“事”。是京城中有名的教习姑姑寻羽,京中要是有哪家贵女能得她指点必定能高嫁。因有个不为财动的高傲性子,能得她指点的大多是才貌出众之人,也不知她是看上白星晚哪点了,被拒绝仍然要教。
“姑姑,您说的对,只是拒客不待,传出去会让人耻笑肖王府不知礼的”白星晚嘴里说着道理,手也没闲着,扯着寻羽袖子撒娇起来。
寻羽微微蹙眉,冷声道:“还请王妃注意仪容”
“你有没有学了能得人喜欢的礼仪?”身为南境公主,陈嫣儿从小便被身边的人各种行该如何、坐该如何事无具细的规范举止,到头来还是得了个“有娘养没娘教”的评价,所以打长公主回大齐后她索性遵从本性,不再拘着自己。
寻羽道:“仪容得体、举止优雅自然可得夫君喜爱”
“当真?”
白星晚听到“可得夫君喜爱”几个字,立马两眼放光。
“当真”寻羽点头道。
陈嫣儿却不以为然,有些人天生不得人喜爱,例如自己。
无衣院里寻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纠正着白星晚做不到位的动作,陈嫣儿则无聊的玩起了茶碗。
同袍院肖行止的书房里则是琴音波动,檀香绕鼻的另一种景像。
一曲毕,景殊轻轻抚过琴弦露出满意的笑容,叹道:“是把好琴”
景铭撇嘴,齿间露出一声不屑的“哼!”
就该让景殊留要肖行止身边,同自己一般日日受他摧残,长此以往定会对琴失去兴趣。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景铭知道他们有事要谈,所以识像的提出离开。有事并不是借口,因为他还要去白星晚的医馆,替白星晚坐诊。其实医馆里有两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难在白星晚妙手回春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每日都有病重以及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人来问诊,身为大夫冶病救人的本份让他不得不一日不落的去医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