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含章站在楚涟的房门口，犹豫了半天都没有进去，他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过楚涟，听楚河野说他母亲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吱呀”

沈含章正犹豫着，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罢，你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了。”楚涟的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衣服，面色有些疲惫的看着沈含章，很明显一开始就知道沈含章在这里站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的武功远在你之上，只不过我们二人从来没有比试过罢了，有什么事情进屋说。”

沈含章刚进屋，一股浓浓的要像就窜进了鼻子“城主这是……”

“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就会腰酸背痛，忍几天就好了，大概都是生楚河野的时候落下的病根。”楚涟坐在椅子上，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腰间，“说出来估计你都不信，楚河野是我在野地里面生出来的，那时候我正在被人追杀。”

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是假，沈含章心里是真的佩服她，一个母亲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不容易。

“你知道追杀我的人是谁吗？”

“……该不会是……北漠可汗？”

楚涟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他，如若真的是他，你觉得我会让他走进卞城的大门过来认亲？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世子，我和他的故事比你们想的都要简单得多。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真的就这么简单，想来也真是可笑，年少时用尽热血去爱的人，到头来真的成了路人。”

沈含章被她的一番话触动“城主……我……”

“追杀我的是我的父亲，可笑吗？”楚涟看着自己的手，“唉，算了，我为什么要和你提这些陈年旧事。”

沈含章知道楚涟不过是有感而发，当然她要是不想说下去自己也肯定不会追问。但是楚涟就这样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自己反而更加好奇她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造就了今日这样的她。隐忍，毅力，谋略，残忍，这些本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字眼，都一一的在她身上体现出来。

“我听我儿子说三处查到了你夫人的消息了？”楚涟问。

“查到了，她们出现在了大燕。”沈含章从自己怀里掏出了那一封信，“这是她们的来信，你要看一眼吗？我夫人说他们准备动身去往安南，那是她生父所在的地方。”

“安南……”楚涟淡淡地笑着，“是个好地方，信我就不看了，你自己好好收着罢。”

“听城主的话，你是去过安南了？”沈含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