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珍视的人?
是她吗?
凤羽微微一怔,一晃神,差一点便要沉溺在了那如水般温柔的眸光中。
可偏生有人不识好歹,在这郎情妾意,两相情愿之际却是大煞风景道:“哎呦呦,阿越这等柳下惠,如今从了良,真真是势不可挡呀。”
这般不正经的言语,不用回头,凤羽与南宫越也知是墨景扬来了。
凤羽便是抽回被南宫越握着的手,站起身,又是不慌不忙地抖了抖裙摆,这才幽幽道:“墨公子莫不是还想同赤追耍耍拳脚?”
呵呵……哪壶不开提哪壶。
墨景扬闻言,便是不自觉地摸了摸此刻提起来依然隐隐作痛的屁股。
他心中哀叹:阿越这位夫人损人的功夫比起阿越本尊,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羽见墨景扬吃瘪的眸样,便是心情大好。
适才她与南宫越亲近,被墨景扬取笑了去,如今也算扬眉吐气了。
要说墨景扬这一茬,还得从前日他与南宫越打的赌说起。
那日南宫越与凤羽带回了小狼,再没有其他正经的猎物,墨景扬便是妥妥的赢了。
于是昨日一早,墨景扬便是神气活现地来讨赤追,刚巧南宫越又是去了陛下处。
阿佑便报了凤羽,彼时凤羽正在给大白喂肉吃,便是随口道:“他若有本事驾驭,让他骑两日也无妨。”
于是墨景扬便又是神气活现地牵走了赤追。
不想当日还未过午时,便是见墨公子灰头土脸地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将赤追送了回来。
要说墨景扬一介风流公子,从来都是锦衣加身,体体面面的模样,何时见他这般狼狈过!
凤羽便是服气了。
南宫越说得没错,赤追当真不是好脾气的。
这个事儿南宫越自然也是知晓的。
于是此刻便是与自家夫人一同意味深长地瞧着墨景扬。
墨景扬便是受不了这夫妇二人沆瀣一气的模样,于是摸了摸鼻子,低咳一声道:“我找阿越有正经事儿,嫂夫人不介意阿越去我那里坐会儿吧?”
南宫越闻言,眸色一凛,便是侧过身避过凤羽的眸光。
而凤羽自然是不介意的。
她家御史大人日理万机、忧国忧民,纵然出来围猎也是日日上陛下跟前报道的。
墨景扬多“不正经”一人儿,如今都说了有正经事儿,凤羽自是不会拦着,便是示意他俩随意,自己则进营帐内睡午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