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现在不做你助理了。”

“怎么听说的？”

他撇过头：“闲言碎语我没听见，就是看她朋友圈发的。”

“人事调动，很正常。”

漆与白回头过来盯着江依依看了片刻，她平平淡淡，一口一个青提，吃得自然流畅。

“丫头，我和你谈个事。”

江依依嘴里含着半颗青提，抬眼看去，他们之间用到“谈”这个字，是很少见的。

“你说。”

“储筱望喜欢跟着你，她对你也一直很认真很实在，我查了她现在跟的那个作家，叫嘉贝，我私心和公心都觉得他没你好，储筱望要是能一直跟着你，其实挺不错的。”

江依依听了先是没说话，后来吃完那半颗提子，再轻薄的果皮，也吃出了一丝酸涩。

“我之后休假，不会出作品的，柏岛几乎是每天都签入新作家，我再回来时也不知道是何光景，筱望原地等我，迟早会因编辑的内部竞争而淘汰的。”

“不，你可以，我虽然不懂，但听筱望说过，你的文风暂时无人能代替，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你才可以，到时候你复出，完全是……”

“在你心里，筱望就只是一个唯有依靠着我，才有办法活的小残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