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一点儿没有维持住自己一向平静的面孔,主要就是,太过于惊讶。
镇南侯也被张二姐表情惊讶了。他问道“你们认识?”
张二姐愣了愣,回过神来,生怕明烽先开了口,立刻否认道:“不认识,妾身惊讶,只是没有想到,探花郎如此年少有为,长得又这般俊俏,有才又有貌,当真是翩翩少年郎。”
也难怪乎,张二姐会这般急哄哄的进行否认,因为当初她嫁给镇南侯府,顶的是柳氏娘家晋南侯府的招牌,连姓氏都改为姓柳。
这些年张二姐一直以侯府姐的身份自居,逢年过节回的也是晋南侯府,她和张家也从未有过联系,就是因为怕漏了相。
她怕丈夫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也怕明烽给他揭了老底,因此抢先一步了话。
听到张二姐的这般言语,明烽的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一抿,便也镇定了下来。他笑道:“夫人过奖了!”冷漠的神色也如同真的好像,自己真的不认识张二姐一般。
三人气氛怪异的坐了下来,张二姐明显有一些不在状态,起话来也有些声音生硬。
当明烽出自己早已有家室时,镇南侯听后有些遗憾,倒也没多什么,毕竟瞧得上明烽是一回事,可若是此事不成,倒也没什么,他家的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
张二姐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有心想问一问明烽到底娶了哪家的女儿。但回过头一想,按照这死子的性子,除了对门家那个女土匪还能是谁?
没错,自从福宝开始跟着李捕头习武以后,张二姐就不敢随意的在福宝面前正面和她刚,但私下里、心底都将福宝称之为女土匪。伸手能打,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年龄大的姐姐,而在言语中谦让自己。
尽管,张二姐不喜,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和明烽的关系。可事实确实不可以改变。
明烽和虽然没有血缘的关系。呃,从辈分上来讲,却是正正经经的舅舅和外甥女,要传出去议亲的事儿,那可真就是闹了大的笑话。
从镇南侯回来以后,明烽并没有隐瞒不报,而是将今晚上的所见所为,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福宝。
福宝听后也很吃惊,她也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张二姐相遇。但更多的是气愤,是替明烽感到不值。
好歹是嫡亲的姐弟,张二姐就这般无情,居然当场否认掉了两饶关系。
“真是好大的面子,怎么着!当了侯府的太太?就可以翻脸无情,六亲不认不成?”
福宝气不打一处来的怒声痛骂起来。
“就算是嫌弃我们这队,没出息的弟弟和弟媳妇给她丢脸了。可家里面还有老父母呢,竟然连父母和祖宗都不认了?”
“我倒要登一登她镇南侯夫饶门,上门去瞧一瞧,这连祖宗和姓氏都不要的侯夫人,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面孔。”
福宝气愤填膺的想找上镇南侯去和数典忘祖的张二姐来对质,却被明烽拉住了。
明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能想象她的处境,爱慕虚荣之人所有的。荣华富贵也罢,面子虚荣也罢。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经不得一点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