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决明摇摇头，他倒是十分坦诚了，说道：“不是的，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尤其是到了枫城之后，那个夜晚，你对席良芍那么关心……我就发现了。”

“发现的谁？”席千欢当然还记得枫城那个夜晚，他们所落脚的地方突然被人袭击，差一点就死在那里了，但是席良芍救了席千欢并且受了重伤，她当然也是不知道脑子里是在想什么，满心都在想着，席良芍可是她的亲姐妹，怎么也不该死的，“我还是席良芍？”

其实席千嘉也是席千欢的亲姐妹，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席千欢也未必会让席千嘉死的，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当时等到席千欢到的时候，席千嘉却已经服下了毒药，再也没有机会转圜了。

祁决明说道：“同时，你和席良芍都不正常，良芍从来都是一个惜命的人，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但是那一次，却表现出了不一样的英勇来。”

席千欢皱紧了眉头，她对于祁决明的这句话深感迷惑了，说道：“可是席良芍一直都是为你效忠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席良芍可是你十分信任的人啊，太师先前将那么多的机密都交给了席良芍，想必席良芍从来都不是什么外圈的人吧？”

她的话就是真真切切地戳中了祁决明，祁决明此时的脚步不免也是一顿，而后继续说道：“是，当初我也是对席良芍颇多的信任，后来也是在入枫城的那一夜之前，最后发现的。”

“所以……祁太师就因为席良芍表现出了惜命，就开始怀疑她了吗？”其实席千欢有点不相信祁决明的话。

祁决明说道：“也不仅仅如此。”他继续往前走着，同时说道：“也是因为席良芍露出了破绽，她每次接近夫人，都会做出一件事来，这是和之前不同的，想着夫人近日来的性情大变，也是和席良芍的怂恿脱离不了干系的吧？”

席千欢不想这样承认，因为其实也不是席良芍的怂恿，也都是她自己并不想要祁决明了而已，她本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一个完整的人，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附属，所以又为何要说是被人怂恿的呢？

如此一想，那席千欢也没有不敢说的，直言道：“祁太师，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想的，席良芍那里做的也都是我要求命令她去做的，所以这也并非是因为她的怂恿。”

这并不是席千欢在为席良芍求情的，方才席良芍还亲自打了席良芍一巴掌来着，她对席良芍的恨意已经溢于言表了，没有比她再明显的了！

祁决明也不争辩这个问题，毕竟这也是无关紧要了，而且再说下去的话，两个人的脸上也都会比较难看的了，什么叫做信任还是不信任？

难道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信任就都是旁人怂恿的吗？

祁决明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他可真是幼稚至极。

本来席千欢都已经做好了与祁决明辩论一番的准备了，但祁决明最后也还是没有这样说，他说道：“现在还是先不说这些了。只是夫人，席良芍一直以来，都将一些十分关键的消息汇报给你了，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席千欢顿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倒是有这回事的。”她没法否认，因为很多的时候，她都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那么获取外面的消息就只能是依靠席良芍的传递了，她也只能接触到席良芍，这里再细细一想的话，如果席良芍真的骗了她，那么她也当然没法四处去考证了。

所以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席千欢越想越觉得出这其中的不对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