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像是有些虚脱似的闭上了眼睛:“我与她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能有什么样的心情?”
她见林知寒神情萎靡,也闭了嘴不再说话,自古帝王多薄情,为了江山放弃掉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他不松口,退婚怕是想都不要想了,皇上有什么阴谋她不知道,反正听他这意思,丞相府恐怕是要迎来一场浩劫了。
夜深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陶夭夭也只好趴在桌上睡觉,谁让林知寒是病人呢?半梦半醒之间,她耳边似乎传来了林知寒略带痛苦的声音。
她猛然惊醒,看向林知寒。他正在说着梦话,嘴里还不断喊着陶望舒的名字。
陶夭夭皱起眉头上前查看,发现林知寒额头沁出了不少细汗,那张俊脸无不显示着痛苦。
做噩梦了还是?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嘶,好烫。发烧了?
我的乖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陶夭夭忧心的揉了揉太阳穴:她出门可没带感冒药,这大雪封山,他又有伤,能不能挺过来还真不好说。
打来凉水后陶夭夭又拿毛巾敷在了他额头上,希望有用吧,大哥你一定要挺住啊,我可不想你死在这。
陶夭夭一边祈祷,一边替他擦拭汗水。忽然林知寒的手十分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疼的她直叫唤。
“望舒,别走。”
“……我是陶夭夭,你最讨厌的那个。”
“望舒……”
“望你妹!把手松开!”
“别走,我马上回来娶你……”
“……”
这人生着病受着伤力气还这么大!陶夭夭几番挣扎后拍不开林知寒的手,只好郁闷的坐在了他床边。
是个情种啊,不过被人当成别人的感觉真不好。
陶夭夭望着林知寒那张好看的如画一般的面孔,有点小郁闷的叹了口气,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醒来时,林知寒也早就醒了,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些烫人。
“感觉怎么样?”
陶夭夭没理会他的神色,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挺好。”
林知寒吐出这两个字,目光依旧在她身上打量着。
“看啥啊你不认识我啊?”
陶夭夭感觉有被冒犯到,于是不满的对上他的眼神。
“昨晚我……”
“你发烧了,嘴里还一直喊陶望舒的名字。”陶夭夭冷冷的说道,接着扬起自己的左手腕,那里还有些淤青:“而且还抓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