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到的时候，实验室已经开始忙了。

栾夏在一出休息室就听到阿柱跑过来说，副司长来了。

三年前一别，他到真没想到还能再有机会和他碰面。傅司，一个原本和他的生活宛如平行线的男人，却因为倪星辰紧紧地交织在一起，荡出了不少起伏的弧度。那一别，本以为是相交线，交点过后就会越走越远。倒是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都再次因为倪星辰，在另一个城市，再次以对立者的角色相遇。

栾夏在这少半生的时光里，除了倪星辰，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值得他铭记的人或者是对手。傅司，是第二个。

他自诩不是一个良善的存在，也从来不屑于去把自己刻意包裹成温柔的模样。可傅司不一样，他的狠戾与他无二，甚至高于了他；他的温柔却像是迷谭，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溺毙在里面。他吃过一次亏，错过了倪星辰两年到最后失去她。

又回来了，是知道他回来了吗？

傅司看着栾夏在穿着一袭白大褂走了出来，干净的就好像和五年前的少年没什么分别。可眼神里透露出的精光又在提醒着他，这已经不是五年前被他轻而易举就骗走的男孩了，或者其实，三年前，从他怀里抢走倪星辰的时候，他就不是了。

“副司长过来是？”

“找阿辰。”男人的微笑是真的好温柔。

“噢，约的不是中午吗？”

“……阿辰跟你说了啊？”男人沉默了半分钟之后，又笑着开口。

“对啊，昨儿晚上聊天的时候说的”

“……”

明明是两个礼貌微笑着的男人，可阿柱隐隐约约就是感觉到了嚣张跋扈的氛围。和倪警官的那种让人一看就有故事的冷淡不同，他明明感觉到了栾医生的针对。

“据我了解，栾医生与阿辰还是前男女友的关系吧。”

——什么什么什么，他听到了什么？他果然没猜错！！！他就说栾医生和倪警官有故事！！！这下小思要输了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