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就够了吗？栾夏在看着自己手指间的烟。耳边又响起了聂往情冷冷的声音。

“这些话，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阿星有记忆的时候，她不允许。”

“她昏迷的时候，有一次我甚至都编辑好了短信，可她醒了，我跑去叫医生，回来就看见我的手机碎成了渣。她刚刚醒过来啊，脆弱到让你都在恍惚着这个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可就是那样纤细的小胳膊把我的手机弄碎了。你知道，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巴平静地说了什么吗？从此我就打算了去联系你的念头。”

说到这儿的时候，聂往情笑了一下。

这笑声让栾夏在怕了，让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栾夏在怕了，他的手甚至抖了，烟灰掉在了擦得干净的皮鞋上。

就很简单的五个字儿。

“别打扰他了。”

“栾夏在，她张扬着谁都爱，所以让人总觉得她的爱不够真诚，可没有人知道，每一份爱她都在用心去呵护着。”

“栾夏在，她笑着说腻了不爱了，可也没有人知道，不爱，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她，或许你会更好。”

“栾夏在，她暗暗地保护了你那光鲜亮丽，爱情事业双丰收的三年。我只请求你，这次任务能保护好她。”

其实这次谈话本应该重点说傅司的，公事当前，不应该说这么多会影响情绪的陈芝麻烂谷子的。聂往情也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可看着栾夏在，那个自己姐妹生命中唯一一个和爱情牵扯上关系的男人。

那些被傅司勾起的糟糕回忆，压抑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感同身受的人来分担。彷佛这样一吐为快后，那些悲伤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拜这两个男人所赐，这三年，她和阿星失去的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