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合上眼，忽然想到爹爹是不是知道臻氏诅咒之事，所以在娘亲去世之后，他总是不愿承认她也是个女孩儿，是不是怕她会像娘亲那般死去？

她换回女儿身之时，终于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无力改变这一切，所以终究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她一直以为，爹爹嫌弃她是个女儿身，不能为他光宗耀祖，从小到大都自卑自怨着，总是怀念她娘亲的好，忽略了爹爹的感受，却没想到爹爹对她的爱并不比娘亲对她的少。

“素素，素素？”

宁子漠轻轻摇着她的肩膀，她微微睁开眼睛，脸上有些冰凉，伸手一摸，竟是眼泪。

最近总是有些悲秋伤感。

“这几天白婆会为你调养身体，我出去办一些事，这几天都没办法陪你，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多出去走动一下，又或是把尹盛他们叫进府里来玩。”

谭素笑着说：“还是算了，我怕发起病来吓到了他们……”

宁子漠亲亲她的额头，企图驱散她的不安，他轻声道：“我会一直陪你，陪你把病治好，你不要害怕。”

谭素知道，他会陪着她。

一直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