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没有？”

方纳尔这短短一句话，已经充满了不耐。

他受够了这些挑战三观的“史实”，这对他的成长没有半分好处，只会让他产生心理阴影。

种族之间的斗争从来就是灭绝人性的，他没兴趣了解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说完他便补充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女娲为什么被鬼族所信仰，请你挑重点说。”

伏羲迅速整理好了情绪，撇嘴一笑，“还能是什么原因……她手上的技术不仅对人族有用，于百族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她成了战俘，被转交至无数百族势力，被迫给百族们提升肉体强度，按他们的话来说……这叫进化。”

“久而久之，这女人竟然成了许多种族的信仰……呵……”

说到最后，伏羲冷冷地笑了。

“甚至刑天？”夏尔米皱眉道。

“甚至刑天！”伏羲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姬子则露出了一个荒谬的笑容，“这故事可真是让人头大……”

“这不是故事。”伏羲指正道：“这是洪荒的历史。”

“呵。”姬子白眼一翻，“随你怎么说吧……我们反正只负责听就行了，自有判断。”

这边方纳尔抽完香烟之后，便故意将烟头扔在了地上，随口问道：“故事听得差不多了，该说说你找我想干嘛了吧？”

伏羲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应该说……你需要从我这知道、或得到些什么。”

“很好。”方纳尔挑眉一笑，歪起了脑袋，“首先，复活薇丝和麦卓的方法。”

“无限宝石。”伏羲答得很快，“东西在哪儿你很清楚。”

“那下一个。”方纳尔的反应也很迅速，“八杰集余下席位的最佳人选。”

“拳皇世界，或者说……那个因为你的乱入而混乱起来的世界。”

方纳尔点头算是确认，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凑身俯在了桌面上。

“最后一个，踏入四阶的捷径。”

他指了指头顶，“那两兄弟已经先后踏入了四阶，我合理怀疑这是你布下的局，所以……我这边肯定也是相似。”

“哈哈！”伏羲朗声一笑，“这也是我看上你的另一点，方纳尔！”

“你是个莽夫，却不单纯是个莽夫。”

“某些时候，你的思维能跳脱出自己的存在，以上帝视角观测着全局，这是一种极其稀少的大局观。”

“要继承我的位子，掌控这整个神蛊空间，这种资质……你必不可少。”

方纳尔一愣，忙抬手道：“不是你等会儿……怎么突然跳到这上面去了？”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整个神蛊空间，必然会是你的囊中之物。”

“谁说的啊？”

“我说的。”

“你这……是不是有点儿钦定的意思？”

“不然我跟你叨逼叨这些？闲的吗？”

“……”

方纳尔沉默一会儿之后，又问道：“目的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伏羲嗤声笑笑，“你是圣子，注定要踏上领导人族的位置。”

“这个空间，就是我们三皇留给人族的最大遗产。”

“利用好这里面的所有资源，我们人族的胜算，起码可以翻上几番。”

方纳尔又是一阵沉默，“可……圣子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