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昭融笑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身体颤得花枝招展的，嘴边还露出一刻妖鬼特有的尖牙。

折虞蹲在她身旁，郁闷地听着她笑了好一会，直到她没有再笑下去的力气，才终于松了口气。

珞昭融一手抚着被笑得酸痛的小腹，一手擦拭着泪水，打趣道：“孔宣君如今这般爱干净，怕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毛病？”

“这怎么能叫毛病？”折虞骄傲地撩动着自己的白发，“本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纤尘不染。”

这话引得珞昭融直翻白眼，嫌弃了好一会，才接话到：“好了好了，奴身不与你在此处闲谈，房家二老此时已经睡熟，明儿个鸡打鸣才醒的来，孔宣君要与奴身一起瞧瞧，是什么妖魔鬼怪把二老大半夜地叫起来？”

折虞装模作样地挥动着扇子，道：“恕本君直言，妖魔鬼怪女帝你肯定占一样。”

“那哪能一样？”珞昭融打了个响指，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慢慢变得干煸蜡黄，还多了不少老年斑，乌黑的长发也变得花白稀少，赫然就是一副房大爷的样子。“奴身是妖神，那些小打小闹的哪能比？”

妖神……

女帝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妖，那九天君又何必说谎？

不过妖怪能成神的，至今为止也就珞昭融一个罢了吧？其余的要么就是没那个福分渡劫失败，要么就是行凶作恶被酆都女帝或道士干掉，再有就是成为一个山头的地头蛇，浑浑噩噩不修不练，修为自己散掉。真正强大为妖神的，是那些本身血脉将注定是神的。

折虞看着伪装成房大爷的珞昭融，小心问道：“女帝是哪路妖怪？”

“什么哪路妖怪？”珞昭融捶了捶房大爷的老腰，“九天老儿不是说了奴身是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