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满月却制止住了她的动作，他轻柔地把她搀扶着自己的手拉开，然后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不后悔为你做的一切事……乘风，我们曾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也一直自认为，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如今，你有了可以依靠的爱人，我真的很开心……你答应我，无论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往前走，永远也不要回头。”

夜乘风怔怔地听着他说的话，唇瓣颤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爱你，我很爱你……”

满月笑着说，眼泪却顺着苍白的脸往下流，染湿了夜乘风肩上的衣服。

第五道天雷夹着电流再度击下，紫色的光照亮了一切。

夜乘风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她被满月紧紧抱着，挣脱不开，只能残忍地看着天雷一遍又一遍地打在他的身体上。

然后，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温润如月般的神明，身上的福气在一点点地溃散、消失。

……

九道天雷全部释放出来之后，天上的漩涡随着风一同隐去。

夜乘风坐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满身是伤的满月被随后赶来的符问尘与逐离扶着躺下。

“小主人你没事吧？”染熠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急急忙忙地冲到夜乘风面前。

夜乘风仿佛听不到染熠的问话，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满月的脸，直到，眼前的画面从清晰到模糊，最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啧啧，看他的样子，似乎活不过今天了呢。”女鬼嘻嘻笑着，有些幸灾乐祸般地在她耳边吐着冷气，“你真不愧是死神，只要是跟你有关系的，都非死即伤，先是容檀，再来就是这个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