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完,那位村官一家大模大样的走了,那排场,做派,完全盖过雷妈妈这位寿星。雷妈妈似乎不太在乎那家人的态度,只让雷海平安排好住处,她也累了。
“海平,我看时间尚早,要不我们回去吧。这会开车回去还不到九点。”闻大喜说。
“哎,不着急呀,明天是周末,我们族里有祭祀,你们一起去看吧,而且我一早就安排好了住处,咱们不住在镇上,我把海棠轩包下来了,就咱们几个去住,我妈寿辰过了,也不需要应酬那些人了,我带你们玩去。走吧!”说着把善后的事情安排妥当,就带着雷妈妈和闻大喜,严曦几人一起开车离开镇上。
“伯母,海棠轩是什么地方啊?”严曦问道。
“是这里一个农家乐,里面种了好些海棠花,不过这个季节可看不到。那里清静,可我听说人家生意好着呢,我们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位置。”
“妈,你放心吧,我一早订好位置了,不会有其他人,就我们四个人。”
“雷哥,让你破费了。”闻大喜说。
“客气什么呀,都是自己人,海棠轩后面有一个小山丘,那上面又有趣又好玩,明天祭祀完了,我带你们去吧。”
海棠轩离镇上并不远,画龙湾这个地方千里平原,到画龙镇止,有道山麓,不大不小挡在大平原的一头,如果把平原看做一张大床,这山麓就像是床头的两个枕头,一南一北,海棠轩在南枕头边上,依山傍水,环境极佳。这时虽已入夜,但时间尚早,四人坐在小厅里喝茶。
“伯母,你为什么要回这里来过生日呢,在东临不好吗?海平有那么多家店,摆几桌酒席还是很热闹的。”严曦问道。
雷妈妈笑着说:“你们年纪还小,哪里懂这些,不管从前如何,海平总是姓雷的,不能忘本,我是一定要让他回族谱上的。这是他的源头,根本,赚再多钱也不能忘的。”
“海平不在族谱上?”闻大喜有些意外,纵然雷海平坐过牢,但也不能因为这个把人从族谱上都划掉吧,这也太苛刻了。
“妈,不如把从前的事说给他们听听吧。”
雷妈妈看着严曦和闻大喜。笑着说:“我说给你们听,也让你们多了解海平一些,他有你们这些朋友是大福气。”严曦取了个靠垫给雷妈妈垫在沙发上,让她坐得舒服些。
“海平的爸爸年轻时是个直性子,热心肠,容易冲动,海平三岁那年,夏天,画龙湾搬来一家人,姓韩,那家人有一个女儿长得很好看,就是脑子有些糊涂。
他们家来这里是想在这里做生意,大面积的种花生还是什么,搬来这里没多久的一个傍晚,海平爸爸到山上去抓兔子给海平玩,可没有抓到,下山的路上,听到有人在树林里哭,他过去一看竟然是韩家女儿。
那姑娘衣衫不整,头发披散,最古怪的是,一看到海平爸爸就发疯似的撕咬他,海平爸爸不明所以,但想着那姑娘脑子有些糊涂,就一边喝斥他,一边拉着她往家里走,可那姑娘根本不听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明白,一路上又抓又挠,山间小路狭窄,两人拉扯间,那孩子掉下了山崖,当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