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地一声惊雷炸醒了戚年。窗外瓢泼大雨,冷风顺着未关紧实的窗缝溜进来。戚年感到一丝口渴,下床去客厅倒杯水。掀开被子,正找鞋,突然发现床沿趴着一个人,吓得她一个激灵。
凑近借着窗缝透过的闪电,才发现原来是季渝洲。原本应该在剧组的季渝洲半夜出现在她的床边,怎么想怎么诡异。
戚年打开床头台灯,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将他唤醒。
季渝洲朦胧间转醒,眼帘都没扒拉开,有些不适应。顺着灯光看向穿着睡衣的戚年,这才想起来自己向斌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现在正在戚年家。
他回来时已近夜深,戚年已经睡下,他本意是待一会儿就离开,没成想睡了过去。这个时候还被抓了个现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这时窗外又惊现一声巨雷伴随着闪电,窗帘被风卷起老高,雨水也顺着缝隙渗进来,地板湿了一大片。
戚年见状,下床穿上鞋准备去关上窗户。刚站起来,就被季渝洲从背后紧紧抱住,挣脱不得。她呆楞了两秒,然后拍拍环住她的手,有些莫名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季渝洲低头窝在戚年背后,鼻音有些重地说道:“我害怕,你别走。”仔细听来,竟还有些撒娇意味。
有点儿小脆弱的季渝洲,成功激发了戚年的保护心理。连带着半夜惊醒,又半途被吓的不愉都荡然无存。“不走,只是关窗户,你看,雨水都渗进来了。”
季渝洲还是不放手,戚年无奈,只得拖着他,两人像个连体婴儿般关上了窗户。鉴于季渝洲粘人精又小可怜的状态,戚年纵容他上了自己的床。
躺在床上,开展知心大会。
戚年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季渝洲仍然抱着她,“我想你,所以就向斌哥请了一星期假。”想到什么,松开她,背过身去,带着些控诉和生气,“你不觉得我们很久没见了吗,你总是不联系我,而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也很敷衍。”
戚年听着他的可怜兮兮地控诉,检讨自己。这段时间她确实忙着搞男女主,忽视了季渝洲。
“我们交往这么久,你也没有问过我的其他,亦不曾带我见过你的朋友。”
戚年:你的情况我早就一清二楚,问什么。不见朋友?因为我没有朋友。不,琳达算吧,他也见过了啊。
“沈戚年,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只是和我玩玩而已。”
戚年见不到他的脸,亦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强行把他掰过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季渝洲,你听清楚,我和你不是玩玩,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我承认,对你,我有很多忽视,也总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付出。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不在乎你。”
之后,一切顺其自然。季渝洲特别好地掌握好了那个高潮点,两人水到渠成,云雨巫山闹腾一夜。
意乱情迷间这位问:那既然这样,我们就结婚吧。自己是怎么回答来着-“嗯。”果然,美人计这种东西,男女皆适用。
魇足后的季渝洲自知有些过头,事后端茶送水面面俱到。戚年说和他结婚也不是说说而已,第三天就带季渝洲去见了沈父沈母。
托戚年提前打过预防针,沈母对季渝洲这个女婿的期望值并不高。所以在见过季渝洲后,反而很满意。只是沈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准女婿特别不满,百般刁难,诸如灌酒测试真心,晨起跑步锻炼体力,下厨测试手艺,屡见不鲜。最后,也不得不承认,除却身份,这个年轻人是个好的。对戚年,也确实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