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抬眸走了过去，目光先是落在季秋楠认真的侧脸上，这才扭头看向屏幕，只见上面播放着一段视频，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在讲解着：

“这是我们最近得出来的研究成果。众所周知妖人能力进阶的三个阶段——初响、纹妖、幻化，每个阶段的体现都不同，而进阶的关键就是与人灵识空间内寄居妖灵的契合度，这一点，原本只有通过深度睡眠才能做到。而就在昨天我们有了新的发现，妖人可以主动进入灵识空间的方法，那就是意识上负面的巨大波动。

恐惧、惊吓、悲伤……当负面情绪达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人的意识就可以具现在灵识空间。这一发现可以让妖人快速度过初响达成纹妖，而到了纹妖，妖人自然就能潜意识沟通体内妖灵了并与之对话。

我们的研究还将继续，但目前面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资金啊资金，政府你们别太抠……”

“啪！”视频忽然被关掉了，莫良眼角一抽，看了看季秋楠放在按键的手，嘴角一撇，“为什么要在关键性的地方关掉啊？那应该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吧？”

季秋楠眉头一跳，伸手挽了挽长发，保持沉默，倒是旁边的赵军看了一眼季秋楠为难的神色，连忙开口：

“咳咳，后面的问题涉及了国家机密，所以不方便透露。”

莫良斜眸，嘴唇一启：“也就是说，政府没钱是一件必须隐瞒的事情吗？真搞不懂，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要公之于众，表明我的清高，再借此发动众筹，就算全国每人捐一块都能有14亿了吧！”

赵军眼角一抽，有些尴尬地看向季秋楠。季秋楠只好吐了口气，合起电脑，瞪了莫良一眼：

“刚刚你什么都没看到！”

莫良笑了，看着原本应该严肃认真的季秋楠因为刚刚那个视频而露出的尴尬无奈，却只能死硬到底的可爱表情，他的心情就莫名好上了许多。

“是是是，政府抠门这件事我绝不会说的，就是我那张工资卡……我有点担心啊！”

季秋楠无奈，偏过头去，“余额充足！”

“收到！”莫良回应，脸上笑意更浓。

“你还真爱斤斤计较！”对面的赵军忽然看了过来，却并无恶意，只是有些好奇，“要在我们部队上那就只有一句话——绝对服从命令！”

“你是……军人还是妖人？”莫良眨了眨眼，迎向赵军的目光。

“我不是妖人，是军人，但是两年前被选入了狩妖队特别组。”

“特别组？”莫良疑惑。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爸挖掘出的五角星墓穴吗？”季秋楠忽然插进话来，解释着，“中央主墓里是《百妖鉴，其中正北方的次墓在半个月后也打开了，里面全是一些特殊的金属，似铜似铁，而经过各种实验后，发现这种金属有一个神奇的作用——它们可以抑制妖灵跟寄主的联系，使妖人失去所有特殊能力！因此这种金属被命名：‘笼金’。

于是，一个有别于由妖人组成的狩妖队的特别组成立，他们使用由笼金制造的刀具、子弹等，成为回收妖灵的特别行动部队。”

“嗯！”赵军点了点头，撩起上衣从裤腰上拔下一把黑黄交接的匕首，刀刃上划过一道光泽，“这就是由笼金制成的武器，我们统称为‘灰器’。”

莫良伸出手，轻轻碰在了刀刃上，顿时，一股清凉中却又仿佛带着灼热的气息钻进身体。这一刻，他发现他无法动用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