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血蛊的副作用,只要进入妖的身体,然后瞬间吸干妖的全部包括原身,然后浓缩出带着灵气的精血。
但同时只要一沾这种从血蛊里取出来的精血,就会上瘾,喝得越久,就会越迷恋,直至再也戒不掉了。
而此时的张念安,瘦弱纤细,而且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惨白,很明显就是已经完全喝血蛊的血已经病入膏肓的那种了。
“念安,对不起,我今天怕是去不了了。”
白叶蛇身软软地盘在床上,带着歉意地对张念安说道。
张念安浑浊的眼眸瞬间一冷,直直地盯向白叶。
盯得白叶浑身鳞片竖立,这是只有在感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
“白叶,它快撑不住了,所以不能断,不能断!”
张念安眼神变得有些痴狂,从怀里拿出了那把经常拿来割破血蛊的小刀,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
“白叶,帮帮我,你先给点血给我喝吧!”
不等白叶回应,张念安已经把刀往白叶身上一划。
拿杯子接了血,张念安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从嘴角漏出的血滴落在素白的床单上,与从白叶伤口流出的血汇聚一团。
喝过血的张念安,似乎平静了下来,看了一眼白叶,又看了一眼伤口。
拿起小刀从床帘上割下了一块布条,仔细小心地替白叶止住血,包扎好伤口。
“对不起。”张念安神色复杂地再看了一眼白叶,然后带着几分落慌而逃的感觉离开了。
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了,可是却还是隐隐作痛,但现在白叶的心更疼。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念安,眼神里没有一丝冷静,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对着某种东西带着执念的疯子。
白叶觉得心很疼,像有什么东西碎出了一道裂痕,眼睛里有什么酸酸的东西。
“嘿,白叶,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苏堂抱着一笼子白绒绒的兔子走了进来,心情愉悦地对白叶打趣道。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一条白溜溜的蛇躺在床上。
在短暂的惊讶以后,苏堂走到了床边,把笼子放了下来。
扫了一眼裹着布条的伤口,心疼地问道:“饿了吧。”
也不管白叶的回答,就打开了笼子,从里面抓出了一只兔子放到白叶嘴边,“吃吧,吃饱了身体才好恢复。”。
苏堂什么也不多问,什么也不多说,就这么默默地关心白叶的行为,让白叶的心有了些说不清楚的波动。
一张嘴就把口边的兔子吞了下去,她是得赶紧恢复,念安还需要她的帮助。
其实苏堂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故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知道,白叶一定不希望他插手自己跟张念安之间的事情,所以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守在白叶身边就好了。
白叶本来觉得身体只要几天就能恢复过来的,没想到却迟迟都不见好,而且张念安因为血蛊的原因,对于血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而她因为没有办法去给张念安喂血蛊喝血,所以张念安只能来找自己取血喝。
白叶现在不仅仅觉得身体没有丝毫恢复,而且还变得越来越虚弱了。
苏堂看着白叶身上割得到处都是的伤疤,眼中闪烁着某种怒火,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于是这一次,苏堂没有走,就坐在桌上旁,等着张念安到来。
“吱呀。”门开了,张念安果然准时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