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瞻园拿着个破瓷碗,看着躺在破床上的姜婠,她脸色通红不已,眉头紧皱,额头上冒着冷汗,双手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单薄被子。
侯在一旁的小姑娘躲在一个老妇人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望着眼前高大男子的背影,他的身影把窗户透进来的光给挡的严实,让原本昏暗的小茅屋显得越发的昏暗。
单瞻远端着破瓷碗弯下了腰,强行掰开姜婠的嘴巴,把药灌了进去,随后捂着她的嘴巴,但姜婠只吞咽了一口,其它的药汁争先恐后顺着嘴角流了下去。
单瞻远眉头紧皱,转过身子看向了坐在一旁矮凳子的老妇人,道,
“让她把药喝下去。”
老妇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拄着拐杖的左手一直颤抖个不停,枯老的右脸上有一道极深刻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升到嘴角。
她看向单瞻远的目光透出些恐惧,拖动脚步来到了床边,小姑娘跟在老妇人身后怯生生地望着单瞻远。
不久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不过问她们的意见就抱着浑身湿哒哒的姑娘走了屋里,霸占了她们的屋子,还命令她们去叫上大夫。
老妇人见姜婠那副模样,脸色无奈,对着单瞻远摇摇头,道,
“这位老爷,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
单瞻远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出去拿到了姜婠被烘干的衣物。
老妇人给姜婠穿好衣服后,单瞻远用一块帕子蒙住她的脸后带着她出去了。
单瞻远抱着她出去的时候刚好阿威马车驾了过来,他看着被单瞻远抱在怀中的小姑娘,问道,
“魏公已经清理好了,可要把她送回姜府。”
单瞻远感受着怀中传来的滚烫体温,点头道,
“进城找个妇人送回去。”
听到这话,阿威那张脸上全是猥琐,望着躺在单瞻远胸膛前的姜婠道,
“这里离进城还有好一段时间,这娇滴滴的小娘们可不要病死在这里了。”
阿威收到消息带着人赶到山道的时候,恰好看到单瞻远面无表情跟着马车跳了下去,就算是他再见多识广也愣在了原地。
单瞻远为人阿威还是有数的,这样奋不顾身的事怕还是头一次。
单瞻远坐上了马车,他揶揄道,
“如果不是你,这小娘们恐怕给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阿庄带着人下去找马车的时候,等在山崖下头的人还没有走,一大帮爷们。”
阿威嘿嘿了几声,神情颇为猥琐。
“这小娘们可有的受了。”
随即又似笑非笑的望着单瞻远道,
“如果老子是你早就把她办了,看她还能怎么样?老子拿着命陪你玩,连个渣都拿不回来,当老子是活菩萨?”
此刻姜婠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了,开始说起了梦话,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抓着单瞻远胸前的衣服,身子滚烫不已。
单瞻远空出一只探向姜婠的额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停车。”
阿威驾着马停了下来,单瞻远抱着姜婠下了马车,对着阿威道,
“魏公在附近有个庄子,你叫魏公带个大夫过来,还有姜家的奴婢。”
阿威看着姜婠那副要死模样,皱着眉头骂了一句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