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福眨眨眼,“啊,是是。”她掀开上襟,从腰间一个荷包里,摸出一个荷包来,捧在手里。
“看到了吗?丫头也有。”宇文熠目光凉凉,冷声说道。
众人不解,什么意思?
不过,这荷包怎么会和刚才装有竹叶桃花粉的荷包,是一模一样的?
护国公府的林夫人,是将门夫人,见多识广,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宇文熠,要开始反击了。
她便笑了,说道,“熠王桌子底下的荷包,是熠王殿下的,那丫头的呢?”
薄老夫人冷笑,“也是他赏下的,你没听他说么?再说了,诚毅伯府,是熠王殿下的姨父家,是一家人。”
“慈明宫看门的小春子呢?还有玉福殿的扫洒的瘸腿老太监呢?来个人,叫他们过来。”宇文熠淡淡说道。
“去传话。”薄太皇太妃沉着脸说道,她心中嘀咕着,怎么回事?宇文熠想搞什么?
一个太监应了一声,跑走了,不多时,一老一少两个太监被喊来了。
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跪拜下来,不敢抬头。
宇文熠说道,“不是找你们找麻烦,别吓得跟什么似的。把本王赏你们的荷包,拿出来。”
要看荷包?做什么?二人不解,但还是照着做了。
“是,王爷。”
各自拿出赏下来的荷包,递给宇文熠看。
其他人,越发惊异了。
云舒扬唇一笑,“咦,他们也有呢,王爷,你到底赏下了多少这种荷包?”
“自打跟着皇上进宫,就一直赏着,心情好时,一天赏下十个八个的,少时,也有三两个,这一年时间了,天晓得有多少个?反正这皇宫里,十个人有七个,拿过本王赏下的荷包。”
云舒笑着道,“这样说来,这宫里有一千个宫女太监,加上五百宫卫,一千五百人,就有一千人得过王爷的荷包?”
“唔,大臣家的仆人们服侍的尽心,说话讨喜,也赏,比如,诚毅伯夫人府上的丫头。哦,对了,薄老夫人府上的二管家,也得过荷包。本王记得,当时包了一张银票,因为他那天修好了本王的马车。”
薄老夫人的脸色,惊得顿时一僵,她府上也有?
“这样看来,王爷的荷包遍布京城呢!那么,这桌子底下的荷包,就不一定是王爷丢下的哦,里头的毒药,也不一定是王爷装进去的?”云舒依旧笑眯眯着问。
“阿妮,你说呢?当然不可能是本王丢下的,本王今天没带打赏的荷包,熠王府归阿妮管了,本王的钱袋子都在你那儿,本王没钱打赏呢,哪来的荷包?”宇文熠袖子一拂,一脸的委屈。
云舒笑着道,“我打赏从不装荷包,直接是银锞子,或是金锞子,所以,荷包的事,我也不知道。”
“那么,锦嬷嬷你可知道?”宇文熠双目如剑,盯着锦嬷嬷,“昨天,本王进宫的时候,不是赏了你一个荷包吗?正是这种式样的?嬷嬷怎么不提自已呢?嗯?”
他一改刚才的淡然神情,而是满脸的肃杀,又是昔日的玉面阎罗王,那眼底的杀气,似要将人活剐了似的。
锦嬷嬷吓得身子一抖。
“没错没错,哈哈哈,熠表哥,这种荷包遍布宫里,天晓得是谁丢下的?”卫清影大笑着拍拍手。
薄太皇太妃气得脸色都青了,朝薄老夫人横了一个眼神。
薄老夫人马上说道,“呵呵,说不定,是王爷故意用这种大众的荷包,来迷惑世人的眼睛呢?”
云舒冷笑道,“薄老夫人怎么不讲理来了?我还想说,是薄家的哪个仆人丢下的呢。”
“胡说八道,你敢诬陷本夫人?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北蒙长公主,赵国熠王的未婚妻,胶东荣宁公主的干外孙女,西凉国小郡主。薄老夫人。”云舒笑微微地说道。
她将一长串的头衔说出来,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
大家只跟着薄太皇太妃,排斥着她,却忽视了她背后的强大势力。
“本夫人在问熠王,舒公主频频插话,是何意思?”薄太皇太妃冷笑,“熠王殿下说东说西,一直没有解释,太子是如何中的毒。还有,刚才接太子来的,是熠王和舒公主吧,就算这荷包内的毒粉,没有下到太子的身上,那么,在太子的宫苑里呢?舒公主?”
“太子殿下根本没有中毒。”云舒朗朗说道。
“胡说,你难道没有看到,他刚才已经吐了血么?人还昏迷着。”薄老夫人冷笑。
“太子身体弱,经常这样的,看,他不是清醒了?”云舒一指宇文焕。
这时候,宇文焕正睁着眼睛,疑惑地看来看去,“我怎么睡着?”说着,他自已坐了起来。
“看,太子醒了。”
“太好了,太子醒了。”
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只有薄老夫人,衙薄太皇太妃,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咦,这可是太奇怪了?刚才……”那两个太医,又忙着给太子把脉看诊。
年纪稍长的那个惊喜说道,“回太皇太妃,回熠王殿下,太子体内的毒,已经没有了。”
“伍太医呀,你刚才不是说,太子中了毒么?”云舒似笑非笑问着。
这两个太医,也是薄太皇太妃的人。
抓了来,演戏的。
只可惜,她和宇文熠都懂医,他们是瞒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