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派你害我妻儿的?”
裁缝艰难的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再次跪好,“回将军的话,万万不可如此的诬陷于我,我们虽是小本生意,可绝对不肯定干这种事,不然,谁还会再光顾我们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家夫人故意将那根带了毒的针藏进衣裳里,而故意装作毒发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那裁缝扣着个头,眼睛却不住的向上瞟着,额上的汗水滴进眼睛里,只能不停的眨着眼,“将军,恕小的多言,听闻大户人家的女眷为了争宠,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可将军不能白白的诬陷了我呀!”
我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你把自己撇的可真是干净!为了摘清自己,竟然如此诬陷于我?那我又岂能如此的放过你?
我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为了争宠,可以无下限的陷害自己和我腹中未出世孩子的性命?!你可真敢说啊,满安柠城就没人不知道将军早已没了妻妾,我还和谁争宠?
难不成,你知道将军外面又有人了?还是将军相中你家女儿了?让你如此的满口胡吣?再者说,就算将军真有别人,跟我和孩子根本不发生任何冲突!我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男人去害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轮不着你来吹这个耳旁风!”
我的为人殷墨清楚,也许我能做出争宠之事,但以毁掉我孩儿性命为代价的事,我是根本不会做的!我宁可离开殷墨,放弃一个不属于我的他,也不会失去一个属于我一辈子的孩儿!
“我劝你痛快说出是谁支使你的,不然,就算将军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那裁缝竟然一副轻蔑的模样,似乎根本看不起我!
怎么?你知道将军手握重兵你就害怕,而我区区一个女子,就可以任你随意污蔑?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区区一个裁缝把眼睛长到了天上?
裁缝和我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两个人,阴阳怪气的很,“夫人那么激动干嘛,莫不是被我戳中了痛处?可就算是你们内院的事情,不该将我也牵扯进来呀?”
我拿起床尾的笸箩照着他的面门扔了过去,正中他的额头。
他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将军,这……”他哆嗦着手指指着我,仿佛在说,我是个泼妇,该让将军教育教育。
殷墨一直冷眼看他,给了旁边侍卫一个眼色,那侍卫上前就是啪啪几个大嘴巴,打的裁缝一阵懵,嘴角渗着血。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殷墨问他。
“小,小的不知啊。”裁缝又拿出那副孙子模样。
“连我都得哄着夫人说话,你竟然敢顶撞她?质疑她?这也就罢了,明明是你差点害了我妻儿性命,却还假惺惺的想要赖在夫人的头上!你以为你装的像,我就会信你!你难道不该打?”裁缝听了殷墨的话,捂着脸,直愣愣的看着他。
殷墨终是替我说了一句话,害人者反而倒打一耙,如若殷墨真的相信他,而不相信我,那我们的关系,也就只能止于此了。
殷墨蹲下身,单手揪住他的衣领,“我是武将不假,那你就认为我有勇无谋了?那好,我就是有勇无谋了!我就认为这是你做的!我劝你乖乖的告诉我,不然,我要你们全家好看!”说罢,抽出了他的剑,指着裁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