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还跪在地上的县官听了周末的话,急忙起身派人将那店小二带了上来,他一上堂,周末就直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问道:“这女子今日可是在你们的店里吃过饭?”
我明白周末的意图,就是避免这店小二与赵老六会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流,那店小二看了赵老六一眼,急忙说道:“是是是,我记得她,给了一锭金子,出手极是阔绰,点了我们店里所有的吃食,就坐在我们的二楼雅间,直吃到晌午才离开,那桌子我都还没来得及收呢!”
我心中冷笑,缓缓的说道:“那不防让大人亲自去看看,是非黑白一看便知。”
那县官被周末逼着不得不去香满楼走一遭,待我们来到香满楼后,那店小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打开了门,却并未看到他所预想的样子,桌子上光滑如初,根本就没有吃过饭菜的痕迹。
我幽幽的靠在门边上说道:“若按你们所说,我吃饭直吃到晌午才离开,你们这桌子又作何解释?不是说还未来的及收拾吗?还有,你们店里二楼尽头有一处暗门,可以直通一楼后门,我被他们背着时曾故意丢过一个耳环,如今它应该就掉在了这后门到春意满楼的路上了,只要沿途找定能寻得到。”
那店小二看到桌子上如此情形有些疑惑和茫然,可我故意看向一旁的赵老六,他也看向我,我故意朝他笑了笑,他立刻避开了我的眼神,再也不敢多看我一眼。
周末则让几个衙差沿途按我说的去找我遗落的耳环去了,不久就有了结果,我们一众人闻声赶过去,就见其中一个衙差手里如今就拿着我的耳环,周末将耳环接过来朝着那赵老六就说道:“赵老六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赵老六一被提到名讳,瞬间吓得一个激灵,再次看向我,我则故意抬起头来看向头顶,他自己却急忙埋下了头去,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周末见他不语,就说道:“刘大人,我看此事我们还是得回到府衙再从长计议比较稳妥。”
那县官儿哪里还有说话的份儿,事到如今,已经证明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差点让这个案子成了一笔理不清的糊涂账,他也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待我们回到府衙大堂时,将耳环放在那王妈妈面前,她却笑着说道:“姑娘,你若诚心想要诬陷我,与董二一起随便做个局又有何难?况且,要设此局根本就不难,只要知道赵老六的铺子里的密道就可以了。”
我冷笑道:“你自己都说是密道了,是不是应当是除了赵老六和他身边极信的过之人才知道吧?既然如此那我与董二又怎能知晓?”
那王妈妈此刻其实已经乱了阵脚,只要能替自个儿脱罪,随便怎样怕是都无所谓了!
她一脸鄙夷不屑的看向我继续说道:“那我怎能知晓?或许主犯不止你二人呢?”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就是在说我,董二和赵老**起伙来对付她一个人罢了!我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反驳,却听得那周末抢先说道:“王氏,请注意你的措辞,如今案子并未真相大白,也未彻底审结,在场的人都还有嫌疑,“主犯”二字,我劝你还是慎用。”
我心想,你一介妇人还当真是冥顽不灵啊!于是正准备暗暗的再捏个术法用在这狡猾的王妈妈身上,却不料就在这时小二娇忽然不顾官差阻拦,硬是闯了进来,进门就对周末说道:“周公子,此事我可以作证,这赵老六就是平日里打着开酒坊的名号,暗地里行坑蒙拐骗之术,而这董二是他的长期合作对象,姿色上乘的就带到春意满楼来,让王妈妈给过过眼,王妈妈入不了眼的再带到别处去低价卖掉。”
小二娇的话瞬间让在场的三个人目瞪口呆,良久,王妈妈忽然说道:“小二娇啊小二娇,我平日里对你不薄吧?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如此耗尽心机,费尽口舌的来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