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时浑浑噩噩回到竹林,一路上脑子里都是虞苑的身影,虽然他知道这实在不应该,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想到她。
“公羊大哥这是怎么了?”见公羊时脸色微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走回来,庄勋睿上前询问。
“没、没事”公羊时回过神来,虽然他很想问,今日丞相府这清凉会是否还请了哪家女眷,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这样问太过唐突,所以又给忍了回去。
庄勋睿瞧着公羊时如此,他的模样分明就在说他遇到了事情吧
“不知丞相现在在哪里?”公羊时缓了一会儿,在人群里寻了一圈,却没见着甄玉卿,好奇的问了一句。
“先前只身一人往那边去了。”庄勋睿一直有留意甄玉卿的去向,这时指了个方向。
公羊时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不正是自己方才过来的,水榭的方向吗?大致也是福至心灵,公羊时顿时想到在水榭外的虞苑,难道说那女子,是丞相的家眷?
也就是这么一想,公羊时心里的期待就稀里哗啦的碎了一片,啊他在期待什么?能够在丞相府自由行走,怎么能是外人呢?况且也没听过今日来赴宴的还有女眷
“哎”
公羊时的叹息让一旁的庄勋叡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意外撞见公羊时,使得虞苑的心情一度又是差了几许,甄玉卿叫她来水榭,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丞”甄玉卿从竹林走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到水榭外的时候,有小厮与她行礼,她挥挥手免了他的礼,大步往水榭内走去。
“姑娘不必忧心,丞相定是不会让姑娘为难的。”水榭二楼,甄玉卿刚迈进屋子就听到胭脂类似于劝慰一般的低语。
窗边,虞苑一袭素裳,并未做多余的打扮,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瞳深深的望着窗外,顺着她的目光,甄玉卿好奇的看了一眼,湖面,杨柳,很普通的风景。
甄玉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但屋里两人的气息似乎太过低沉,大概也是因为这低沉,所以压根儿没发现她进来,又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丞相!”胭脂闻声,连忙给甄玉卿行礼。
“丞相”虞苑也起身给甄玉卿行礼,不过眼睛却没正面看她一眼,这让甄玉卿有些意外,虞苑这是在生气?气什么?
甄玉卿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胭脂你先出去,我与你家小姐有话说。”
“诶!”胭脂大概是没想到甄玉卿进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微微讶异,看了一眼同样讶异的虞苑,不过出于服从命令的思想教导,她很快回过神来,朝着甄玉卿和虞苑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件事与你说。”甄玉卿理了衣摆坐上靠窗的矮榻,看着虞苑的眼神很认真,认真的让虞苑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