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并未回大泽的皇宫。
而是回了已然有大半年未曾踏足过的成王府。
宋元踏进来的时候微微有些惶然。
王府里一切依旧。
侍从未变,陈设也未曾变过。
似乎什么都不曾变过。
府里的管家涕泪横流的跟着她哭了许久,方才不情不愿的退下。
没有过去多久,整个王府之中的人便都是知晓了她回来的消息。
便是连同送瓜果点心的人都比以往来得多。
程云节也早已将耶律无放送去了客房。
宋元便让程云节去宫里拿今日未曾批阅的奏章,等晚些时候她醒来便可批阅了。
程云节走后,宋元也终于躺上了时隔半年都未曾躺过的大床。
先前刚进了成王府的时候还多少有些感慨,如今躺回了自己的地盘,却是什么也不想了。
只是酒后难免有些口干舌燥。
宋元便起身倒了杯茶喝。
复又准备重新躺回去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按了下去。
宋元虽是背对着那人,但是闻到熟悉的气息,倒也未曾慌乱。
那人将她翻转过来,欺身而上,
“那奸夫是谁?”
宋元伸手推开夏侯锦山黑如锅底的脸,
“奸夫?”
“什么奸夫?”
夏侯锦山磨了磨牙,
“你刚刚在马上,载着的男人,是谁......”
宋元打了个哈欠,将手臂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你很想知道?”
夏侯锦山捏捏她的手腕,
“那是自然。”
宋元拆开了头上的发冠,任凭发丝四散而落,
“我偏不告诉你。”
夏侯锦山气的头晕,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当即更是头晕。
闻着这味道,她这喝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
“你还同他饮了这么些酒!”
夏侯锦山想想还是耐着性子同她去讲,
“你如今已然嫁给了本王,切不可如此行事。”
“何况那人有什么好的,他能给的本王难道给不了你?”
宋元从他的身下钻了出来,大喇喇的在另一边躺好,
“嫁人,嫁人之事已然作罢了,你既然已经知晓前因后果,该知道此事并不作数才是。”
夏侯锦山伸手把她拉回来,
“如何就不作数了?”
宋元抬眼有恃无恐地看他,
“我说不作数就是不作数,再者说,以你我的身份,你说我同你行过婚嫁之礼,又有谁会去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