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雪皱眉,谁能让雷珊珊生气,还不是她啊,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雷珊珊那个女人竟然没品的去拿丫鬟撒气,她急忙问道:“那个叫绘绿的小丫头死了吗?”
“没,”方婶还在觉得惋惜,“我走的时候绘绿出气多进气少,被一个小厮不知道背哪里去了,如果不及时请大夫的话,可能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了。”
“一般关人的地方在哪里?”
“柴房吧,”方婶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秦飞雪,“少夫人是想将绘绿救回来?”
秦飞雪已经站起来,冷笑道:“雷珊珊因为我迁怒绘绿,我自然要去救她,再加上方婶你说的绘绿才来到雷府没有多长时间,没有根基,而且雷珊珊现在想要她的命,她肯定恨死雷珊珊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走吧,我们去柴房看看。”
不等方婶跟来,秦飞雪已经朝着柴房走去,当然她跟方婶说的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老混蛋就常常说,人命,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敬畏的,不管是好人的坏人的还是穷人的富人的,在生命上,所有人的价值都是等同的,所以尽管她谋财,尽管她会因为某些人干的事情愤怒不已,甚至出手砍了那些人的手或脚,甚至断了某些人的命根子,但是她从来不会去害命,她的内心始终还是怀着对生命的珍重。
秦飞雪步伐飞快,方婶气喘吁吁的跟在她的后面,柴房里,绘绿的意识已经模糊,她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要死了,就这样委屈的冤枉的成了别人发泄怒气的对象,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真是不甘啊,但是好像却无能为力了,就在她心如死灰准备放弃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即进来一个少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喂,你还没死吧?”
方婶跟在秦飞雪后面,看了一眼还在晃荡的门,轻咳了一声,刚才少夫人那一脚真是威武霸气啊,门本来是锁着的,她还以为少夫人会找人开锁,没想到直接抬脚一下,门就被踹开了,现在门上还有一条裂痕,方婶咽了一口唾沫,赶紧的走上前去,和秦飞雪一起,将绘绿弄回了雷修然的院子。
“方婶去找罗大夫过来。”秦飞雪看了看绘绿的伤势,心里将雷珊珊又骂了一遍,秦飞雪刚来的时候吩咐的方伯方婶找一个靠谱的大夫,罗大夫就是他们挑选之后最终选下来的。
罗大夫很快就过来了,他还是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二三岁,一身蓝色的长衫,不善言辞,他给秦飞雪行了一个礼以后就坐到床前,给绘绿把脉,过了一会儿就起身,在桌子上开始写药方。
他将药方交给方婶,吩咐了怎么煎药以后,就跟秦飞雪告辞,秦飞雪无语的拦住他:“绘绿到底要不要紧?”
“挺过今晚就没事。”
“挺不过就等死?”秦飞雪挑眉。
罗大夫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说话。